一句私交匪浅,别有深意。
去书院?
庄中正既是端王的人,必定不是端王干的。
随即,刀疤男眼神一凝,车夫主动滚犊子了。
陈叶等不到庄元玮答复,反问道:“庄兄是不是不信我?”
见惯了陈叶策划于嬉笑间,他还是第一次见陈叶面色如此凝重,心头除了打动,更多了几分歉疚。
“他还敢来书院?”
但贰心中对陈叶没有半分思疑,不但因为陈叶的策画,还因为……他背后之人!
庄元玮没说话。
陈叶目送庄元玮分开,表情非常沉重。
多少有点操纵的意义。
他们手都放在佩刀上,一个个面无神采冷得像杀人机器。
很久,庄元玮才看向陈叶缓缓开口,“陈兄,秋试期近,你大可不必卷入此事。”
“最好连他一起抓进皇城司。”
陈叶脑筋里缓慢的转动着,各方能够借用的权势都在脑筋里过了一遍,凭感受,此时和他有关,于情于理,他必须想体例救庄元玮。
“陈兄……”
“信,就遵循陈兄说的办。”庄元玮毫不踌躇的答道。
陈叶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庄元玮隔着车帘回声。
这哪像从诸葛丰嘴里说出来的话?前几日不是还号令着必然要把陈叶赶出外院,乃至让他在京都没法安身吗?
庄元玮笑了笑,还是没筹算说。
如果造假籍贯、并吞赋税之事失实,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农户。
而后,二人都没再说话,马车内氛围说不出的压抑。
这里才是他真正该走的路。
“是农户的马车吧?”
他对陈叶的豪情也不像严玉卿那么纯粹。
“估计,二人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吧,不然,庄元玮如何敢来这里?”
只要能把庄元玮的命吊到秋试以后,他定能救他。
“这陈叶疯了吧?还敢同庄元玮乘一辆马车?”
庄元玮心头打动,但他不能走。
为首,那名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道:“庄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叶立即将他打断:“还没到时候,给我点时候。”
“如何!?”诸葛丰扬起肥厚的下巴,又问了遍。
而他因为去外院走得早而逃过一劫,书童前来告诉他,出去躲躲。
“甚么!?”陈叶惊呼,竟出了这么大事?
当他看到撩开车帘的是陈叶时,脸上刹时变更了多种神采。
并且,庄元玮去端王府并不但是去讨情的,他也想调查一番,看能不能旁敲侧击一些线索,因为,父亲在朝堂一向谨小慎微,他不信赖父亲会贪赃赋税。
他恨不能顿时就去替庄元玮周旋,但他还是断交的回身,视野看向那块古朴厚重,写着外院二字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