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韩氏撇了撇嘴,缓声道:“贩子妇人的扯谈,老爷何必放在心上。我不过略吓了吓她,说要把她抓进大牢,她就一声不敢言语了。”
张韩氏听了这话,赶紧道:“是啊,还是李女人明事理,刚才的话,是我说重了些,我向你赔个不是。只是事情生长到这一步,总要有个处理的体例,我们既然坐在了这里,相互也该有个处理事情的态度,狮子大张口,又算如何回事?”
张润成脱口而出道:“她真这么说,唉,若果然如此,为了保全我的名声和前程,少不得就委曲夫人了。那我现在就把她接进府里,给她个名分,好生养着,如答应保万无一失。”
张韩氏气的神采乌青,浑身都有些颤抖,调子也蓦地降低很多,恨恨道:“你算个甚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开商店的贱妇,竟敢跟我叫板。我实话奉告你,我归去后,不出一时半刻就能派人封了你的铺子,把你抓进大牢,让你受尽科罚。看你还敢跟我犟嘴。”
李妙秋也感觉五万两银子有些骇人听闻,神采亦是非常震惊,半晌方道:“素锦姐姐,我晓得你为我鸣不平,只是五万两的银籽实在太多了些。阿谁薄情郎,必然拿不出来,我们如许做,不是能人所难吗?如此一来,岂不坐实了我妄图财帛的恶名。”
“真的?”张润成面露忧色,忙道:“如此就更好不过了,还是夫人识大抵,顾大局,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啊,帮我处理了一个**烦。”
张韩氏前脚刚进门,张润成后脚就来扣问事情的停顿了。不过张韩氏毕竟是个女人家,本身的丈夫做下这类事,没有不活力的事理。是以张韩氏神采表示的非常不悦,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冷冷道:“没错,我去见她了,若不是和那贱人碰了面,我竟不晓得你欺瞒了我这么多事情。”
张润成神采讪讪的,轻声道:“是我一时没节制住,受了那贱人的利诱,我对不起夫人了。只是现在局势告急,还请夫人快快奉告,那贱人现在如何?”
翠儿惯会察言观色,见张韩氏悲伤落泪,也从速上前道:“是啊,那贱人也太不知好歹,口口声声唾骂夫人夺了她的夫君,说既然不能嫁给老爷,一辈子享用繁华繁华,那就必须给充足的赔偿。更可气的是,红娘铺的掌柜,还宣称要五万两银子,说两日以内不给,就要和那贱人上都城,到刑部,状告老爷。真是想钱想疯了,竟然狮子大开口到如此境地。”
翠儿神采有些不豫,在一旁插话道:“老爷,您今后可要好好赔偿夫人,夫人明天去见李女人,但是受了好大的委曲呢,连奴婢都感觉一脑门子的气呢。”
“不必了,我已经给了那贱人一笔银子,那贱人见钱眼开,从速接了畴昔,申明日就分开姑苏,如许一来,老爷再无后顾之忧了。”
张润成哦了一声,迷惑道:“夫人既是拿着银子去的,给了那贱人,那贱人接畴昔也就完了,如何又是活力又是委曲的,莫不是那贱人说了甚么不当的话?”
白素锦还是冷着一张脸,仿佛没听到刚才俩人的对话,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张夫人,我已经说过了,五万两,一分都不能少,归去奉告阿谁负心汉,要么拿钱,要么等着刑部下旨降罪。两天以内,我们见不到银子,就进京告状,让阿谁负心汉看着办吧!”
李妙秋本来就是筹算忍气吞声的,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僵,见张韩氏撂下狠话,竟是替白素锦求起情来,连声道:“夫人,此事只是你我之间的事,素锦姐姐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还望夫人谅解,不要难堪素锦姐姐。这三百两银票我收下了,明日我就出发分开,还望夫人高抬贵手,不要因我而连累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