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本是服侍张韩氏久了的,天然与张韩氏一心,此时听了张韩氏的言语,从速拥戴道:“夫人说的是,像那等没皮没脸的贱货,若真称了她的情意,被老爷接进府门,再加上风月场上的女子,又是惯会说道的,到时候万一老爷被她利诱,那夫人的职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仿佛就是一刹时,郭逸风俄然感觉白素锦那种眉间含着一抹忧色,却又淡然的神情,给人一种特别和顺的感受。在阳光的烘托下,白素锦显的格外暖和与亲热,郭逸风俄然就有了一种想要保护她,想要走上前抱住她的动机。
这一句粗声大气的话,顿时毁灭了郭逸风刚才心中的胡想,只得道:“办好了,我已经跟柴记绸缎庄的管事说好了,他明日就会派人送货过来。”
翠儿赶紧点头,对张韩氏的说法表示附和,转而又道:“夫人,话是如许说,只是奴婢传闻,那风月女子最是难缠,底子不知耻辱为何物。如果她因为没能嫁入张府,心抱恨恨,到处去鼓吹此事,只怕于老爷名声有碍。再有,倘若这件事传到上面那些官员耳中,只怕那些与老爷有嫌隙的同僚会借此高文文章,到时候,扳连了老爷的宦途,就得不偿失了。”
白素锦听了这话,更加的活力,恨声道:“你这是甚么话,你看错了人,错付了至心,受了莫大的委曲,如何能自甘作为残花败柳呢?阿谁姓张的混蛋孤负了你,成果他反倒又是当官又是好名声的,另有本身的老婆。你却要因为他的负心,自降成分,去嫁那些穷的娶不起媳妇的,或者身有残疾的人,是何事理?你长得又好,又有才艺,不能如许作践本身啊!”
张韩氏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如有所思,半晌方道:“还是你机灵些,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短长干系。既是如许,你就再出去探听探听,看那女人现在那边,如果她还身在姑苏,并且有所行动,你及时来奉告我。我也好拿出应对的体例。”
见李妙秋沉默不语,白素锦又道:“说了这半天的话,你也累了,现在你身无分文,就临时在我这里住下,至于那姓张的混蛋,是必定不能等闲放过的,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郭逸风勉强沉着下来,沉声道:“上告巡抚只怕没用,就算巡抚故意措置此事,但以他的权柄,最多只能判姓张的一个有失风化之罪。姓张的如此行动,断不能便宜了他,别说罢官夺职,就是判刑入狱也不为过。依我的意义,必必要前去都城,上告刑部才气让姓张的获得应有的奖惩。”
但是,紫鹃一声“返来了”突破了这份安好与暖和。白素锦抬开端来,又规复了常日里凶暴的风格,大声道:“让你们出去办点事,如何这么久才返来,事情办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