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风听这话,似有一线但愿,忙问道:“既有挽救之法,为何不早说,是不是药材贵重,需求破钞大量银子,你且说来,我们也是大户人家,应当无碍。”
白素锦见大夫分开,才用微小的声音问道:“如何样,大夫如何说?”
李承泽一走,隔壁屋里的几人都赶到白素锦房间,看到白素锦神采惨白,倒是一脸肝火。紫鹃率先问道:“夫人,刚才那人是谁啊,如何他来了这一遭,夫人看起来更加活力了呢?”
郭逸风皱了皱眉,轻声道:“告状一事,先不焦急,那姓张的混蛋,罪证确实,是逃不过律法的惩办的,不过迟早的事情罢了。眼下最紧急的,还是救治夫人,让夫人好转起来。”
大夫摇了点头,缓声道:“看似不难,实则最难。我之前也诊断过如许的病人,只是凡是刚节女子,宁肯去死,也不肯做出如此有损名节的事。如果嫁为人妇,夫家更是不会同意行此体例,宁肯目睹老婆归天,也不肯让别人玷辱的。再者,若非家计艰巨,普通童男人也不会做此事。”
郭逸风摇了点头,似是不信般的问道:“如何会,夫人她,她还那么年青,如何会呢?”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话,更加伤感,紫鹃劝道:“夫人,你别如许说,现在你的身材已经这么衰弱了,还是好生疗养吧,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
李妙秋心中难过,眼里早流下了泪水,边哭边劝道:“姐姐不要再说傻话了,都是我不好,姐姐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如此生命垂死,姐姐绝对不能再为我操心劳力了,还是放心静养吧。至于告状一事,以民告官,本就是没有胜算之事,还是作罢吧。”
大夫看着郭逸风焦心的神情,叹了口气,才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就把话挑了然吧,依着夫人现在的状况,如果放心静养,只怕最多也不过半年了。”
郭逸风咬了咬牙,看着榻上病歪歪的白素锦,一脸正色道:“我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