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魏忠贤慢条斯理的换了一身常服,便见锦衣卫批示使崔应元,兵部尚书田吉两位铁杆已经在花厅正中等待了。
老魏头重新到尾跪在地上一言未发,崇祯不比天启,不成能事事回护他,这一点魏忠贤早就已经有了心机筹办。但是这位少年天子,自从继位今后,仿佛并没有像之前在潜邸时表示的那般软弱无能,还是让魏忠贤心中模糊不安。
“但是我要提示你们一点。”魏忠贤端起茶杯,稳稳的呷了一口云雾,捏着公鸭嗓子叮咛道:“来宗道和韩爌这两人千万伤不得,不然,就算是老夫出面讨情,也绝然保不住你们!”
“诺,请九千岁放心,下官醒得!”崔,田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九千岁,您是说。。。?”崔应元听魏忠贤话里的意义,眼中寒芒一闪,带着咨询的语气,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老爷,锦衣卫的崔大人,兵部田大人在门外求见。”晚餐过后,魏府管事魏明奉上一杯云雾茶后,谨慎翼翼的问道:“老爷是否要见一见?”
魏忠贤跪了一整天,也不晓得徐应元到底和他念了些甚么,浑浑噩噩的从大内出来,回到府上,一下子就瘫软在正厅的椅子上,连府上管事魏明唤他用膳都没有闻声。
“是是是,九千岁经验的是,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实在两位“下官”内心都是门清儿,现在舆情澎湃,对魏忠贤极其倒霉,免不得要动用些雷霆手腕震慑一下。只是没有魏忠贤点头,谁也不敢开这个口儿,现在魏忠贤默许了二人的行动,那接下来便能够稍稍放开手脚了。
“坐吧,无需多礼。”魏忠贤固然还是一副笑容相迎的模样,但是谁都能看到他笑容上面埋没着深深的怠倦。
“是啊九千岁,这四九城里的刁民士子,到处拉着条幅说您的好话,五城兵马司抓了有好几十,但是来宗道,韩爌又一力回护,没有您的叮咛,下官也不敢冒然对他们脱手。。。”兵部尚书田大人也是愁眉苦脸的道。
见魏忠贤出来,崔应元和田吉从速起家见礼道:“拜见九千岁。”
“九千岁,环境不妙啊。”魏忠贤刚一坐下,这两天都快被逼疯了的锦衣卫批示使崔应元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现在京中群情澎湃,士子官员们顶着衙门口儿叫喊,就是到您这儿来,下官还是从后边儿偷偷溜出来的,堂堂锦衣卫,陛下的鹰犬,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您还管不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