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拍了拍赵勋的肩膀,马岩神采冲动。
赵勋问道:“府城的官吏到肃县了?”
“可巧罢了。”
“去北市,打一口刀,只需一贯钱,这口刀可杀你,可杀我,可杀阿谁官员,可杀任何人,可杀天下人,性命只值一贯钱,世道,公允。”
孔文淡淡的说道:“你要信我,我可辩白忠奸,那人,坏,坏到了骨子里,我可看出来。”
“这得有几千贯了吧。”马岩满面恋慕之色:“商贾就是豪阔,啧啧啧,伯父还缺儿子不。”
“这是甚么话,商贾出身虽是卑贱了些,可兄弟你将府城这凶徒一案破获,百姓也好官员也罢,感激你还来不及,怎地又拿你这出身叽叽歪歪。”
“一贯钱?”赵勋一头雾水:“谁和你说性命只值一贯钱的。”
马岩看向孔文的背景:“这小白脸是何人?”
赵勋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也罢,谁叫我只是个没背景没背景的小举人呢,不说了不说了。”
“到了,不到的话哥哥哪能来的这么快。”
“不是不说吗。”
赵勋:“…”
走出府衙,赵勋并没有出门左拐奔学衙找厉沧均告状去,只是面色安静的走着,回小院。
赵勋将承担递给放下茶盘的祁山,一副有口偶然的模样说道:“马哥你恋慕我这商贾出身,可这府城中当官不恋慕,不止不恋慕,还极其鄙夷,感觉商贾好欺负。”
孔文伸脱手臂,悄悄拍了拍赵勋的肩膀。
赵勋旁光一扫,定眼一瞧,只见牛皮纸上密密麻麻满是人名,足有二十多个。
城门郎呢,又晓得赵勋之前居住在堆栈,马岩到堆栈一问,顺理成章找到了这里。
“好吧,方云师,通判方云师。”
“你听到了?”
马岩则是瞪圆了眼睛:“额滴亲娘,怎地这么多财帛,一起上我还当是家书。”
“案子是你破的,他想抢功,他威胁你,他瞧不起你,他欺侮你,他不把你当人看,你为何不活力,他还说你贱。”
赵勋神情一动,推开院门,只见马岩正在坐在石桌旁与祁山侃大山。
“怕我缺钱花吧。”
眼看着马岩都起家了,赵勋也没法装了:“不是,大哥你再问问我啊。”
赵勋面带笑容快步走了畴昔,刚要喊一声“马兄”,马岩已是一个箭步抱住了赵勋。
一起回到小院,还没排闼出来,听到了院中传出开朗的笑声。
杀手面无神采,有人出十张肉饼,买你的命…
马岩神情微动,思考了半晌,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牛皮纸。
“莫要活力,他不是好人,我能看出来,你去对于他,若你对于不了他,给我一贯钱买刀,再给我十张肉饼,我为你杀他。”
“他特么说的是卑贱,不是贱,你耳朵…算了。”
孔文很固执,摇着头:“不,我还是感觉世道很公允。”
“好吧。”
赵勋:“…”
直到进入了巷子中,孔文非常猎奇:“你不活力?”
“这上面的名字都是谁?”
“没有,我想试一试。”
赵勋将承担系好:“之前带来的钱还没如何花呢。”
孔文伴随在身侧,欲言又止。
“那你说说,那里公允。”
赵勋也感觉方云师不是甚么好东西,应当是个坏种,至于坏到甚么境地,那就不得而知了。
“公允个屁,如果公允,那姓方的敢这么和我说话抢功绩?”
赵勋接过承担,轻飘飘的,翻开后苦笑不已。
“马哥你别闹了。”
“何意?”马岩大粗眉顿时挑了起来:“明显是你破的案子,为何要改口。”
“哦。”赵勋耸了耸肩:“不活力。”
说到这,马岩从地上拿起了承担:“走的时候你爹还来寻哥哥,说将这承担给你带来。”
“不是,你到底是干甚么的?”赵勋面色有些莫名:“你真的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