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拾叶既要做洒扫的粗活,还要做一家大小主仆的一日三餐,更要兼顾服侍程氏,忙的几欲飞起,哪偶然候包管厨房里总有热水?
香草面有惧色,忙诚惶诚恐的跑了出去,见凝烟坐在床边哭成了个泪人儿,内心更是七上八下。
凝烟听程氏这么说,这才收了眼泪,坐了起来,惭愧地低下头来,道:“这些……女儿并不晓得。”可一想到将要和一个主子订婚,又忍不住扑到程氏怀里痛哭起来:“娘,这门婚事女儿不肯意。”
凝烟勉强止了哭,将手伸进铜盆里,指尖才一碰到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香草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铜盆倒扣在她身上,衣服全都湿了,她惊骇地看着脸孔狰狞的凝烟。
程氏见了她,格外亲热,拍拍本身身边的席子,道:“乖女儿,坐娘身边来。”
凝烟懒得去看是些甚么菜肴,鼻子却闻到鸡汤的香味,不由迷惑,自从一家大小被赶出永安候府,自家就一向粗茶淡饭,母亲本日怎肯舍得做鸡汤?并且还是乌骨鸡!
香草方才一手捂住嘴哭着跑了出去。
香草张了张嘴,想解释,今非昔比,为了节流用度,家里的主子们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她和拾花拾叶。
香草笑笑没说话,凝烟眼里闪过一丝恼意。
程氏切齿道:“我跟你父亲也不肯意!阿谁老不死的想把你往火坑里推,我们毫不会如了她的意!”
凝烟听她话里藏话,警戒道:“母亲甚么意义?”
香草有些惧意答道:“奴婢不知。”
到了将近吃晚餐的时候,凝烟重新打扮,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饰盒,神采又暗沉起来。
程氏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凝烟的背柔声道:“你刚才的话实在是伤你父亲的心,你可知你父亲为了你今后能嫁个好人家到处求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好将我扶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蜜斯了,到时再给你说门好婚事――只可惜,你犯的错使你父亲的心血都付之东流,贰心已经够痛了,你还要伤他!”
拾叶、拾花端着饭菜出去。
她眼睛往打扮台上一扫,金饰盒竟然不见了,顿时动了怒,大喊道:“香草!”
程氏的声音并不大,凝烟听在耳里却不喾于好天轰隆,呆了半晌才问:“老夫报酬甚么要收走我的金饰?是因为我做的那些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