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夸气得银牙紧咬,额上青筋直跳,欲要将两盒脂粉抛弃,想想作罢,命丫收好,隔了两日,派一个婆子把几匹鲛绡纱和大半瓶玫瑰露送到方府,阿谁婆子年老昏溃,在方府的回事处并未交代清楚这些东西该往那里送,回事房便派人全送到荣禧堂。
虽说她是当今皇上的表妹,身份崇高吊炸天,但是毕竟是老夫人的长辈,到别人家做客拜别不去告别,于情于理说不畴昔,若传到官方,说不定会被老百姓以为许家仗势欺人,且家教太差,如许的流言对她的名誉杀伤力显而易见。
凝烟有些抵挡不住,讪讪道:“之前谖mm就在这些脂粉里不知加了甚么,害我抹在脸上长了很多疙瘩。”
许夸面有喜色:“真没想到,这个谖儿年方九岁,心机竟如此暴虐,视性命如蒲草。”她冷哼一声,神采甚是轻视:“只不知,我那里获咎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小贱人,使她如此容不下我?”
老夫人犹在活力,冷哼道:“不管甚么启事,不与仆人家说一声就这么扬长而去,是对仆人家的大不敬,没法谅解。”
凝烟道:“许姨忘了?今儿早上许姨一来不是不谨慎将她推倒了吗?”
许夸一听,更是来气,板着脸沉声道:“我不是说要赔她几匹鲛绡纱,她还要如何!莫非我堂堂皇家表妹是她的挡箭牌,她一有事我就该死成炮灰?”
凝烟不天然地笑着说道:“既这么着,还请许姨不要去老夫人那儿告别。”
凝烟难堪不已,硬着头皮劝道:“许姨息怒,谖mm也不满是因为怕老夫人惩罚……你也晓得,老夫人是极宠溺她的,就算晓得她因为玩皮弄脏了裙子,最多说她两句,她何至于怕到这类境地。”
凝烟暗笑,最好两边撕起来才合她的意。
许夸回到家中,把若谖送的两盒脂粉拿去给怡红斋鉴定,丫头返来禀道:“怡红斋的掌柜说我们拿去的虽是上等的脂粉,可惜内里加了一种西域的痒痒粉,擦在脸上奇痒非常,又无解药可解,非要见血化脓才结痂才气好,名为脂粉,实为毁容之毒药。”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刚好能让在坐的人听到,若谖一脸难堪,老夫人气个半死。
凝烟显得很难堪,吞吞吐吐道:“她说……她说她从树上掉下来全因为许姨,要不是许姨逼着她上树摘杨梅,她是打死都不会爬树的。”
凝烟迟疑了半天,才下决计道:“许姨昼寝的时候,我想着老夫人年纪大了,打盹也少,便去荣禧堂陪老夫人说说话打发时候,谁知偶然入耳到谖mm诽谤许姨……我怕许姨现在去给老夫人告别自讨无趣。”
那半瓶玫瑰露老太太看着碍眼,随便赏了翠玉。
她看了一眼气得神采煞白许夸持续道:“别看谖儿小,倒是极故意计,她但是想进宫一朝变凤凰的。”
许夸兀地愣住脚步,转过身质疑地盯着凝烟。
许夸嘲笑:“就凭她那一手如同鸡爪抓出的字和稀烂的棋艺,就是进宫做个家人子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