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华看了一眼若谖,道:“不了,我明天就在你这里。”
从荣禧堂出来,温姨娘走了过来,对着许夫人福了一福,皮笑肉不笑道:“今儿不是姐姐邀我去慧兰苑看谖儿,我还撞不破燕姨娘的奸情,一个风尘女子偏要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给谁看?转眼就去勾引男人!姐姐心眼实在太好,连这类不守妇道的女人也护着,就不怕一不谨慎给老爷戴顶绿帽子!”
凝烟松了口气,又缓缓坐下,不急不慢道:“你安知是他拿走了,焉知不是你本身没个收整,放到了别处。”
许夫人笑了:“没想到我们谖儿这么牙尖嘴利。”
凝烟正深恨许夫人忽视了她,没有给她盛鸭肉汤,本想仓促吃完分开,别人一家三口秀恩爱,她在一旁算甚么事!
早晨方永华返来,陪着许夫人、若谖和凝烟一起用饭,靖墨三兄弟大了,住在外院,厨房按月例伶仃给他们筹办炊事。
凝烟把若谖落水被子辰救起的事奉告了家安,家吉道:“这事我早晓得了,你不晓得的是,阿谁吃里扒外的混蛋竟然还在查我们!”
凝烟微蹙着眉打量了他一眼,虽说家吉已满十八,面貌气质竟比小时候还差,粗眉大眼,举止粗暴,那里有半分候门公子的贵气,到更像公子身边的恶奴,不由在内心把老夫人恨死,若不是她寡情薄义待她们家,她大哥不至于越长越不成个模样!
凝烟道:“他既然那么喜好红蜻蜓,你就承全他,把你统统的红蜻蜓全放在他的房间内……”
温姨娘气得七窍生烟,却说不出话来,一来若谖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人,她一个大人跟她吵,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二来打狗还得看仆人,若谖的娘亲就在一旁,她一个妾室能把若谖这个嫡女如何,少不得忍气吞声,一甩袖子悻悻而去。
方永华愣了一下,问道:“谁给你燕姨娘气受了?”
若谖本来就为燕倚梦无端被人算计心中不平,现在听温姨娘如许诽谤她,还到处挟制娘亲,再也节制不住心中的肝火,冷冷调侃道:“姨娘每日里不血口喷人就无事可干了,还是嘴巴会闲得长痔疮?”
方永华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这个温若兰胆敢挑衅是非,犯了七出之条的口舌之罪,是不是非要我把她休了,她才对劲!”
吃完饭后,方永华便去了燕倚梦那边。
许夫人别离给方永华父女两盛了一碗冬瓜虾米鸭肉汤,对方永华说:“吃了饭,你有空去看看燕mm。”
凝烟听了家吉一番话,沉默不语,很久,才阴测测地笑着说:“既然如许,不如我们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