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她泄气地说。
凝烟见母亲有些活力,勉强止了哭,却忍不住抽泣道:“都怪姨娘,如果不听姨娘的话去害若谖,说不定烟儿就不会被老夫人赶出荣禧堂。”
门外拾叶叫道:“姨娘,凝烟蜜斯返来了。”
白梅抢先答道:“常日里看你一副机警样,如何在这件事上如此不明白,凶手当然是程姨娘了!必然是她逼了辰公子做她的虎伥,为了制止事情败露,又教了他那么一套说辞!”
程氏气得捂住胸口,门外拾叶禀道:“厨房妈妈送饭来了。”
程氏怔了一下,接过膏药,看了一眼,立即摔在拾花的脸上,勃然大怒道:“你这主子竟然也敢学着外人欺负我,竟然拿这类膏药来乱来我!”
刚才与燕倚梦争论时,蝶舞赶到,也不说话,钳住她右手手腕,把她往前一扔,她竟然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许夫人笑道:“你不是说拾叶手上的伤是程姨娘听到谖儿出世的动静时弄的吗?你莫非还想像不出程姨娘有多恨我们谖儿,如何还会被蒙蔽!”
凝烟愁眉苦脸道:“姨娘,我该如何做?”
程氏喝道:“不准这么说你父亲!”
母女娘正说着话,拾花拿了几张狗皮膏药走了出去,奇特地问道:“奴婢瞥见我们家老爷站在门外,如何没出去,反而走了?”
程氏气个半死,狠狠戳了她的脑门一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老娘顶着这么大的风险为了谁,莫非为了我本身!早就跟你说了,谖儿不死你就难有出头之日!老夫报酬甚么把你赶出荣禧堂,是因为我们关键谖儿吗?这只是个借口罢了,便是没有这档子事,你迟早也会被赶出来的,你是庶,她是嫡,况我们一家大小还仰仗着她父亲用饭,老夫人有了谖儿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程氏停了下来,思疑地盯着拾花:“她真这么说?”
程氏收了肝火,满脸堆笑,欠了欠身道:“有劳妈妈了。”
子辰也渐渐地蹭了过来。
他刚要坐下,程氏瞪着眼睛冲他吼怒道:“用饭你就跑来了,着力的时候你就装聋作哑!”
她越说越气,扬手一掌打在拾花的脸上,打的拾花一栽,这边脸上又是一下,顿时拾花黄瘦的两腮紫胀起来。
程氏这才记起老夫人叫她本身教养凝烟的话来,心中更是愁闷。
许夫人笑了笑:“你真是个傻丫头,投鼠还要忌器呢,我若要举证,势需求牵出拾叶,岂不是害了这个不幸人吗?另有子辰也难逃干系,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本身今后谨慎关照谖儿就好了。”
凝烟似懂非懂。
……阿谁死贱人细瘦得如柳枝普通,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更可气的是,她还没把她主子如何样呢,她竟然敢以下犯上,对她脱手!想到这里,程氏气得肝疼。
不过一会儿,吉利快意和子辰走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两个,程氏替凝烟擦去眼泪,怒其不争道:“哭甚么哭!是能哭得老夫人转意转意吗?那你固然到老夫人跟前哭好了!”
凝烟一进屋,就扑到程氏的怀里放声大哭:“姨娘,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跟老祖宗住在一起。”
她扭头叮咛道:“去喊公子们用饭。”
程氏气呼呼地回到芷晴院,拾叶拾花坐在廊下做针线,见到她忙站了起来,一脸严峻,福身道:“姨娘好。”
跟着她出去的是两个七八岁才总角的小丫头,一人拎着一个小承担,缩手缩脚地站着,眼神怯怯的。
她瞥见凝烟小脸都吓白了,于心不忍,抚着她的头发,将嗓音放得柔缓道:“你父亲样样都不输若谖的父亲,只是因为她父亲是嫡子,以是皇上让她父亲世袭了你爷爷的候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