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大惊失容,急窜改内力方向,也将花灯往外推。
王仪嘲笑道:“别咕咕哝哝商讨了,你们是逃不掉的。”说到这里,脸上暴露险恶的笑容:“不过,谖蜜斯若陪得公子我舒畅,那就另当别论了!”
虎魄视死如归地重重点了点头,攥紧蜜斯的手,只待卫总管一有所行动,她就以血肉之躯护蜜斯逃出升天。
那黑衣少年一向在使力拉牡丹花灯,两股力道合在一起推着牡丹花灯在水面上如箭普通向黑衣少年驶去。
若谖只道王仪这般娇生惯养之人必然贪恐怕死,谁知是个不吝的主儿,虽被她惩办得嗷嗷直叫,却极嘴硬道:“本公子宁死不放!”
两股内力相撞,击起万丈高的水柱,水花四溅,两岸的男女仓猝遁藏,那盏牡丹花灯也在内力的撞击中化为碎片。
王仪在一众仆人周到庇护下奸笑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走到弓箭手包抄圈外停了下来,挖苦道:“谖蜜斯,你再如何足智多谋,还不是一样成了我的瓮中之鳖!”
王仪躺在地上翘了翘头,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仍悬在他面前,威胁着他的快刀,谄笑道:“小的按蜜斯所说的做了,蜜斯是否能遵循信誉?”
那群弓箭手听令,全都垂下持箭的手来。
他忍不住面露对劲之色,嗤笑道:“也不想想本公子甚么身份,出门只会带那几个弓箭手?谖蜜斯你此次插翅也难逃了!”
若谖嘲笑道:“遵循信誉?本蜜斯几时向你这小我渣许过任何信誉的?”
王仪听了,顿时呆傻,面如死灰地紧盯着若谖,仿佛要看破她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女孩子。
卫总管审时度势了一番,暗忖,现在蜜斯便是子牙附体,只怕也难想出脱身之际,只得将牙一咬,对虎魄道:“我脱手与他们死拼,你护着蜜斯快逃,即便我们都死了,也要护蜜斯全面!”
若谖听到他二人的对话,笑着反问道:“卫大叔感觉我能在你倒下之前,跑出这群弓箭手的射程以外?”
王仪早没了之前的放肆放肆,已如死狗一条,只盼着若谖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狗命,是以她说甚么,他都一一照办。
若谖只悄悄地看着王仪,脑筋缓慢地运转。
若谖收了刀,拿开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仪,装腔作势警告道:“此次临时饶了你,若让本蜜斯再次见你调戏良家妇女,定取你狗命!”说罢,把刀还给卫总管,带着他和虎魄扬长而去。
若谖转头叫了声:“卫大叔!”
有人顿时附合道:“这类恶人,是要被谖蜜斯清算才好!”
虎魄也颤着嗓子帮腔道:“是啊,蜜斯,我们家去吧,不早了,该睡觉了。”
王仪煞白着脸道:“你……你感觉为了惩办我,搭上九族人的性命值不值?”
子辰正与那黑衣少年对峙不下,忽听到一声锋利的竹哨声划破骚动喧哗的夜晚,内心一惊,不敢恋战,可又不能突然罢手,忙将手上的内力方向一改,本是用力拉那盏牡丹花灯,此时倒是使尽尽力推开那盏牡丹花灯。
待水花落尽,黑衣少年再往对岸看去,子辰早就了无踪。
卫总管哑然,半晌才道:“总要搏一搏。”
卫总管亲身监督着那群弓箭手把弓箭扔进河里,方才返回到若谖的身边,对着她点了点头。
若谖坏笑:“死就没意义了,折磨一小我的最高境地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未容她做出反应,有很多人惊呼:“谖蜜斯,前面!”
王仪嘲笑地看着若谖,傲慢道:“你吹呀,如何不吹呢?就算你把竹哨吹裂了,你家人也听不到!就算你家人听到了,也不敢从我手里救人!”
卫总管与虎魄忙奔到若谖身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