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沉默,白若洢笑道:“信不信得过,还是得问过病人本身为好,不是吗?于夫人而言,为何不换一种体例思虑,比如死马当活马医……”
不错,白若洢的确绝望,不过不是对陆景胜绝望,而是对陆太太绝望。
陆太太心想儿子甚么时候又惹了这朵红色的桃花?
如果换做苏太太那种性子,早就关门放狗了。这陆太太已经给足了一个不会同长辈说话的长辈面子,但是白若洢却一点儿走的意义都没有。
这女人说话还真是刺耳,但是话糙理不糙不是吗?
“真是很不刚巧,我家胜儿他比来身材抱恙,不能见客。”
陆太太咳咳:“……”
“因为我要替陆公子宽衣施针。”白若洢安静答道。
陆太太:“……”这孩子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如何随便瞥见个女人就喊师父。
她不必哑忍着不满,声音还是那么夷易近人:“以是白女人还是请回吧,只怕胜儿会令白女人绝望。”
白女人……向来没听过。
白若洢的话说到了陆太太内心儿上。
有一线但愿,总比眼睁睁看着儿子的病越来越严峻得好。
“如何,白女人是要留在陆府用饭么?”陆太太那样一个好脾气的人都对白若洢的做派有些活力了。
陆太太规复她一贯的与世无争文静文雅的神采,同白若洢道:“不管如何,我家胜儿身材不便,不便利见客,我与白女人素不了解也不便利留你,还请白女人今后再来陆府做客。”
喜伯道:“那女人说她姓白。”
白若洢向陆太太福了福身子行了见面礼。
“我还是叫你白女人的好,”陆太太摆出了一副我和你并不熟的姿势,道,“听我的管家喜伯说你是来找我家胜儿的?”
“躲避?为何?”陆太太不解。
陆景胜是因为苏简简起的病,可不会叫这巴巴上门的白白女人绝望么?
她道:“陆家和白女人素昧平生,不是信不过白女人……”
陆太太一咬牙道:“白女人随我来。”
罗妈妈灵光一现:“太太,会不会是苏女人?”
白若洢淡淡一笑:“用饭天然是要的……”
陆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诘问陆景胜道:“胜儿,你可熟谙这女子?”
“白女人?”陆太太核阅面前的年青女子,女子很年青,和陆景胜相仿的年纪,且一身红色装束与陆景胜夙来打扮如出一辙,这莫非不是情侣装?
这白女人的说话如何令人听着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