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眯着眼睛看向宋徽,切磋的目光里沉淀着他对宋徽的赏识。
世人都说镇国公府世子玩世不恭,游手好闲,是都城出了名的纨绔,就连一向视他为亲生儿子的宋二老爷都无可何如。
就连宫门口的守门侍卫都颜值高的不像话。
宋徽顿时想起周衍的话,周衍棋艺那么高超都还是春青的门徒呢!
宋徽深思半晌,推断着皇上的心机说道:“臣觉得,沈将军和张御史各退一步,就万事大吉了。”
宋徽内心是认同沈泽明的观点的。
宋徽进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拧眉坐在案桌前,神采庄严。
“这件事情你去办吧。”沉默半晌,皇上说道,脸上的倦意消逝很多,“过来陪我下棋。”
宋徽暗里推断圣意,他感觉皇上也是心属沈泽明的。
每次和皇高低棋,就算他用尽吃奶的劲儿,皇上都会把他杀的狗血喷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春青本就是资深颜控,就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宋徽跪地施礼。
直到宋徽神采发黑的在春青耳边咬牙切齿低语道:“还没看够!”春青才不甘心的收了视野,老诚恳实跟在引领公公身后。
宋徽阴着脸深深地看了两眼守在宫门口的两个侍卫,看来明儿得找个空和侍卫长说说,给这俩人挪挪位置了,就挪到冷宫看门去好了。
还好她只梳了简朴地快意髻,头上不过几朵珠花装点罢了。宋静若的环境就非常不好了。
带路的內侍公公心中感喟一声,亦昂首瞧了一眼那牌匾,茹妃娘娘自进宫以来多年圣宠不倦,可唯独这子嗣倒是一向杳无音信。
就在春青脚脖子微微感觉有些发酸的时候,终究行至华庆宫门口。
斯须,內侍说道:“世子爷,皇上还等着您呢。”语气谨慎翼翼。
何如御史所统领的一干文人日日张口杜口说不能让皇上轻信奸人,做软弱无能的昏君,堂堂江山不能毁在贪恐怕死之徒手中,每天以头撞金柱,血溅金殿为标语,赤裸裸的威胁。
青砖绿瓦,飞檐雕壁,一派都丽繁华,金光闪闪。
为了压抑春青,宋静若特地梳了庞大的牡丹飞燕髻,赤金玛瑙流苏、猫眼红宝石缀花、通绿的翡翠钗子和米红色珍珠坠角一样很多,全部天灵盖上方都是金光刺眼灿艳夺目的。
皇上自热情中大为对劲,这大好青年但是他挽救的呢,对宋徽更是另眼相看,惹得无数世家后辈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