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思劝着他，他也没法申明甚么，就只能临时对付包管。
“这皇上也是够昏庸的！”顾清宁不免置气，怨了一声，不过想想也就看开了，欣喜顾清桓道：“算了，也没甚么，要皇上现在惩办他们卢家人本就不太实际，只要能借此事让御史台缠上卢家就好，那么多人眼睛都盯着他们，此中对错谁都心知肚明，卢家人越是没有受罚，越是放肆，就越能激起别人怨气，一个昏君，一家权臣，百官的口诛笔伐都有得他们受的。”
“如何说？”
“不……”顾清桓神采更加落寞，点头道：“在受赏的同时，卢远泽还是受了惩罚的，挨了廷杖又被罚俸，算是堵住了御史们的嘴……且是皇后谏言的……”
“这是天然，她入宫就是为了我们……”卢远泽有力地倒在靠塌上，眼神哀伤，沉吟道：“可苦了她本身，想姐姐出阁之前，刚烈豪气直逼男人，既熟读诗书，又能骑马射箭，经常打猎游园，还曾壮言恨不身为男人可上疆场入江湖，那般光阴，多么安闲开畅，现在却经常郁郁寡欢，在深宫中不得安闲，嫁的人虽是再高贵不过的，但是所谓的母范天下……说到底，不过是一座黄金的樊笼……”
他道：“确切如事前所料，卢远泽派人进宫移尸的事情败露了，但是……但是皇上并没有重责于他，只是夺职了刑部和御林军少尉，卢家父子巧舌令色以功掩过，不但没有受奖惩，还受皇上嘉奖……”
拂晓之时，顾清宁出了房门，自进工部后，她每日都是最夙起的一个，何况这一夜她实在未曾合眼，洗漱清算完，天还未完整放亮，她往前院走去，却见前面书房里有未燃尽的寥寥烛光，猜想顾清玄也是彻夜未眠。
卢远泽伏在靠塌上，看家报酬本身慌乱，心有不安，却也没法，好不轻易劝动双亲回屋安息去，mm又来了。
“清桓，但是那边来的动静？”顾清宁劈面走上去问道。
卢远泽摆摆手：“傻mm，长姐这是为了护我才让陛下奖惩我的，不然更有大费事……你觉得姐姐真的忍心？她也是没有体例，她若不替我主动请罪，别人必不会放过我，到时候群臣进谏乃至是弹劾，我要挨的绝对不止这二十廷杖……我挨打了，长姐也心疼，还没出宫，她就让太医给我配了很多药送来了，她的苦心，我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