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承玩味地打量着他,说道:“很好,清桓你说得很对,这长安城内,有人谋权,有人谋财,各有志向。既然你这么看得开,那我就成全你便是。”
他们要这借据意欲何为,也都是后话了。
一道皇喻把睡梦中的相国府惊醒,卢远泽晓得事情败露,惶恐之下只好将事情俱奉告卢远植,只是没有提起顾清宁。
顾清宁把纸张摊开,对着亮光细心瞧了一边上面的墨迹,回道,“好,能用。”
他把手直接伸到卢远承面前,如此奸商,实在让卢远承懵了一下。他愁闷地打了一下顾清桓的手:“五千两?顾清桓,你也太黑了吧?”
“不可。”顾清桓抱起那摊纸卷,又要夺门走:“你骗我我不信!”
顾清桓又从袖口取出一张纸,举到他面前:“写借据呗,不过这一写就不是五千两了,而是八千两。”
卢远植气虽气,但也能谅解卢远泽的作为,因而父子二人在乘车前去皇宫之时,就一向在会商如何应对如何安抚龙颜大怒的皇上。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沓纸卷,道:“这些啊,普通收价是五文钱五百字,鉴于大人身份高贵,那就一百字算十两银子好了,这里统共有五万多字,去掉零头,请大人付小生五千两银子。”
“可谁会随身揣着五千两银子出门啊?不怕被打劫啊?我现在没有,这五百两你先拿着,剩下的今后给你。”
他寻来一只笔,在借据上签下了大名。
“也就数工部有这点敬爱,梁正卿,王硕,都是妙人啊!”顾清玄抚着髯毛笑着打趣道。
卢远植与卢远泽远远地就听到这个动静,一出来两人直接伏身拜倒,呛地叩首:“臣有罪!甘受奖惩!陛下息怒!尽忠吾皇,天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