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气,约摸着已经申时摆布了,村里很多人家升起了炊烟。
大儿子看不下去了:“哎呀娘,都这么晚了,你俩还搁这儿戳着,不烧饭啦?”
这如果能卖个二三十文,那都能换好多斤粟米了!
任芸这边烧着晚餐,却不知那边老赵媳妇家已经炸锅了。
她数出了三十文钱,交给了三个儿媳:“此次挖葛根,大师都出了力,老婆子我也风雅一回,每房给你们十文,随你们是存是花了。”
二人忙喜笑容开地迎了上去,帮手卸了几卷布下来拿着。
那但是一百多文的进项,万一……万一人忏悔了,或者把这活儿给她家亲戚了呢,老林家那边但是有两个妯娌的,哪个不会做个衣裳的?
“啊?咋又吃糊糊?我这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老两口目测了一下,少说都有两百文,直接惊呆了!
杨大桃被这俩人的热忱整得有些生硬,进了屋拿出布匹后,就言简意赅地讲明了哪种色彩是要给哪个做的,然后又把铜钱掏了出来,交到羊婶儿手里:“定金五十文,另有五文婆婆说是针线费。”
“我们一共挖了二十六斤,卖了足足二百六十文钱!”
社恐桃顿时松一口气,心说这些人说话咋这么吃力呢……
望着这堆铜钱,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会不会,这事儿她可应得真真儿的。”羊婶儿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实在也在打鼓,万一真忏悔了,她们也不能如何着。
大儿子不由无语,心道那能一样吗?大狗那夫役活计又不是每天能有,本身这个但是个稳饭碗……不过瞧着老娘这会儿貌似表情不好,他还是闭嘴吧。
老赵媳妇按耐住冲动的心,一个个地细心数了数,十文作一堆,一共二十六堆,确切一文钱很多。
“婆婆说,布料如果有残剩的,就做六双鞋,给十五文一双。”
“娘,这么久都没来,那林家后娘会不会……忏悔了?”大儿媳绞着衣角,内心有些不安。
老赵头当即点头:“成,明儿都起早些,天微亮就进山!”
而此时锅中的骨汤已经炖得差未几了,萝卜已是透明状况,骨头肉也已软烂,撒点盐便能够出锅了。
羊婶儿笑道:“哎呀你婆婆也太客气了,这么点儿针线费,给啥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