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焦灼孔殷的乌黑面孔。
程锦容微不成见地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畴昔。
不亲身前去,她如何能放心?
甘草一听此言,立即道:“我也渴了。”
苏木在前带路,很快将程锦容兄妹领至凌云阁。
……
苏木快步走过来,拱手作揖:“三公子本日俄然腹中绞痛不止,满身有力。太夫人叮咛小的前来,请程女人去一趟平国公府,为公子看诊。”
何如甘草粗枝大叶,对陈皮含情脉脉的“秋波”视若未见。不过,在陈皮每日的殷勤和不懈尽力下,对这一声肉麻兮兮的甘草mm也算适应了。
就等这一句哪!
容堂妹的模样,如何看也不像是对贺三公子心如止水。
事急从权,也不必讲究甚么虚礼了。
程锦容:“……”
程锦容接了茶杯,随口笑着打趣:“本日如何没带陈皮甘草茶来?”
程景宏瞥了陈皮一眼,内心很有些不满。
“家学渊源,难怪程女人医术精美。”
甘草刚应下,陈皮已殷勤地倒了一杯送了过来:“这是主子特地调制的花茶,有润喉之效。”
程景安忙着跑腿之余,还不时竖长耳朵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程锦容内心微微一沉。
太夫人的焦灼孔殷,溢于言表。
程锦容收回目光,跟着苏木迈步进了寝室。
莫非,宿世贺祈就是因为此事错过了大比?
陈皮就厚着脸皮在一旁服侍茶水,东拉西扯地和甘草说话。
拯救之恩,当结草衔环相报。贺祈有难,她毫不能袖手不管。
怪不得大哥让他跟着来。
程景安:“……”
小半日过来,程锦容有些口干舌燥,随口叮咛:“甘草,倒些茶水来。”
程锦容冲郑氏点头表示,迈步上前。
程锦容越想越是心惊,不假思考地起家:“好,我这就去!”
如许的骚动,常常意味着来了“高朋”。
“可不是么?传闻那些勋贵公子王谢闺秀,生了病也来药堂找程女人看诊……”
再往深处想。好端端地,贺祈如何会腹痛?莫非是有人暗中害他?
程锦容略一点头:“太夫人放心,我必然尽快治好贺三公子!”
这就是令贺祈动了春情的那位程女人?
这个陈皮,确切机警讨喜。
这半个月来,郑清涵朱启瑄叶轻云没了踪迹。裴璋贺祈忙于筹办即将到来的御前侍卫大比,也未露面。本日会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