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二皇子妃的嫁奁从街头延至街尾,足足一百二十八台。涓滴不比当年大皇子妃的嫁奁减色。”
见了太夫人和娘家长嫂弟妇,大皇子妃强打起精力,柔声说道:“我这身子没有大碍,渐渐将养便可。倒轰动了祖母和大嫂弟妇。”
叶侧妃梁侧妃经常进宫存候,每次进宫先来椒房殿,然后再去钟粹宫。
一旁服侍的宫女,悄悄退了出去。
宫中的皇子公主们,本日全数出宫,去二皇子府喝喜酒。
身着软甲高大漂亮的贺校尉,冲程锦容微微一笑。
裴皇后眸光微闪,低声道:“郑氏母子皆受了严惩。贺家内宅也算安静了。今后你嫁去贺家,也就费心了。”
太夫人年青时脾气火爆,到老了也没改了这份脾气。对着嫁入天家身份高贵的孙女,也没甚么好神采:“你母亲在院子里养病,阿钧随你父亲去了边军虎帐。大皇子府中多了两位侧妃。你们母子三人,各式算计,落到这步地步,现在可对劲了?”
裴皇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搬进皇子府也有半个月了,可还住得惯?”
太夫人冷冷说了下去:“你父亲亲身向皇上禀明此事。皇上看在贺家镇守边关军功赫赫的份上,只令大皇子殿下娶了两位侧妃过门,没赐你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
不然,以贺祈的城府手腕,你毫不是敌手,不知要落到甚么了局。
裴皇后在宫中职位安定,越来越得宣和帝看重。二皇子从中也获得了很多奥妙难言的好处,对着裴皇后愈发靠近,闻谈笑道:“儿臣就是再忙,也不会忘了来给母后存候。”
裴皇后便对程锦容说道:“贺氏这一病,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好转。”
“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来了。”一个身着浅蓝宫装的年青宫女笑吟吟地出去禀报。
只盼你是真的听进了我的话。
裴皇后早已叮咛下去,命人筹办好了丰富的见面礼,等着二皇子妃过门掉队宫觐见便可。
这两个多月来,她最惶恐惊骇的,莫过于宫中赐下一杯毒酒,让她悄无声气的“病逝”。
母慈子孝的景象,程锦容早就见惯了,内心也没甚么可酸涩的。
“你现在应当光荣戴德,有甚么可尴尬可悲伤的?”
大皇子妃尴尬又悲伤,却又无可回嘴,泪水滑落眼角:“祖母,我……”
椒房殿外,春日如炽,秋色明丽。
裴皇后含笑道:“免礼平身。另有几日,你就要大婚了。你尽管忙本身的,不必惦记不时来存候。”
现在,珞瑜在椒房殿里非常风景,也颇得裴皇后喜爱宠嬖,已超出了青黛菘蓝。
程锦容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再过几日,就是二皇子殿下大婚了。”
朱氏和魏氏不约而同地垂下头。
这个宫女叫珞瑜,生得柳眉杏目,年青貌美。这几个月来,宣和帝偶尔来椒房殿过夜,裴皇后都是令珞瑜服侍床笫。
太夫人看着满面泪痕的大皇子妃,缓缓道:“但愿你真的听进了祖母的奉劝。但愿你是真的知错,真的悔过了。”
太夫人看了大皇子妃一眼,淡淡道:“我再不登门,只怕皇子妃娘娘在府中的日子更难过。”
程锦容:“……”
“听闻二皇子妃生得仙颜端庄。”
二皇子一一应对。
究竟上,内心泛酸的人,向来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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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笑着瞥了程锦容一眼,没再持续打趣,顺着程锦容的话音笑道:“是啊!另有五日就是谷旦。”
“祖母,对不起。”大皇子妃低声哽咽:“我已知错了。今后,我毫不敢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