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好病患,才配做大夫。
那男人红着眼,硬是又磕了几个头:“程女人大恩大德,我无觉得报,只能给程女人多磕几个头了。”
提及来,这一段光阴,齐大夫经常厚颜为程锦容“打动手”,外科医术确切大有进益。
这一间屋子,专门用来外科手术之用。每日清算得洁净整齐。腹痛狠恶汗流如注的老妇人被抬到了三尺宽的床榻上。
兄妹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不累。就是再有病患来,我们也不累。”
行过外科医术后的病患,都要在药堂里住上一段光阴。每日复诊换药,随时调剂药方药量。
话音刚落,药堂伴计便仓促跑了过来:“药堂外又有人来求诊了!”
程景宏转头看了目中熠熠闪光的程景安程锦宜一眼,随口笑问:“你们现在感受如何?累不累?”
开膛剖腹的场景,委实可怖。
半晌后,疼痛惨呼的老妇人,很快闭目昏睡。
在药堂里,药材不消花银子,每日还供一日三餐。
程锦宜连连点头退后,和程景安一起站在不碍事的角落。有资格站在床榻边打动手的,是甘草和程景宏,另有齐大夫。
世人随程锦容一起往药堂外走去。
杜管事点点头:“好。程女人先归去歇下,这里有我,不必忧心。”
一个半时候后。
四十多岁的男人,像个孩童普通痛哭,本来是有些好笑的。可此时现在,谁也不会讽刺他。
大夫行医要诊金也是应当的。可他穷,没银子给亲娘看诊。
他之前一向盼望着早点出师行医。现在却改了设法。待医术磨炼高深后,再出诊行医也不迟。
程锦容轻声道:“锦宜堂妹,你稍稍退后。”
天很快黑了下来。
只这一张药方,就值令媛。
老妇人疼得没有说话的力量,胡乱点了点头。待按到疼得最锋利之处,猛地一声嘶喊起来。
程景宏也自发地打动手,比方将刀针之物煮沸消毒之类。
别说等闲浅显人,就是有些大夫见了那等场景,也经受不住。
程锦容扬起嘴角,微浅笑了起来。
程景安临时还没打动手的资格。就站在一旁看着,眸子都舍不得转一下。
程锦容宿世得了药方后,又做了些许改进。
程锦容伸手按压老妇人的腹部各处,张口问道:“这里疼吗?这里疼不疼?”
惠民药堂大堂紧闭,后堂灯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