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宏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也不嫁裴璋了？”
程景安程锦宜一同点头。
这位高朋，是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
程锦容内心一阵刺痛，面上却安静如常，没有半分羞怯内疚或局促难安：“是。”
……
是啊！
杜管事随口笑答：“这间屋子，常日专门用来行外科医术。断了腿的，伤了胳膊的，身上有严峻外伤血流不止的，都到这里来医治。”
程景宏深深看了程锦容一眼：“容堂妹，不管你做甚么，我们都不会拦着你。你只要记取，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病患里一阵骚动。
……
药堂里的空房，迩来因病患颇多，根基都住满了。
程景安惨呼一声：“诶哟！大哥，动手重一点！我已经够笨了。你这么用力拍我脑袋，我岂不是更笨？”
杜管事非常客气：“郑二蜜斯，后堂请。”
程锦容的反应，大大出乎他们料想。
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不会嫁裴璋。贺三公子，我也不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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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程锦容。
程锦容不想寻费事，“费事”却主动寻上了门。
程锦容：“……”
杜管事将郑清涵领到了一间空房里：“请郑二蜜斯在此稍候。”
程景宏兄妹三人：“……”
身为女子，面貌第一要紧。
有了主子在身边，绿珠说话极有底气：“杜管事，我们蜜斯纡尊降贵，特地来了药堂。这里可有温馨一些的处所？请程女医为我们蜜斯看诊。”
沉着便宜，心志坚固。心有主意，不为任何人摆布。
杜管事不得不上前号召。
程锦容敏捷昂首，一眼瞥到了少女身侧的绿衣丫环。心中顿时了然。
“我从无嫁人的筹算。半个月前，我已写信给了我爹。我不想嫁人生子，不肯被拘在内宅。我要做大楚朝第一个女太医。不管谁写信提亲，我爹都不要应。便是他应了，我也不嫁。”
程家兄妹三人：“……”
她和对方既不了解，也无交集。巴巴地跑到药堂来，到底是要做甚么？公然是有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