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终究有了正大光亮的机遇,昂首看向程锦容,目中含笑:“锦容进宫后,先治好了臣妾的心疾,现在又立下大功。皇上可不能吝啬,得好好厚赏锦容才是。”
赵公公呵呵笑着拱手:“多日不见,贺校尉仍然风采卓然。咱家奉皇上之令,去宣召皇后娘娘和六皇子殿下觐见,不得担搁,请贺校尉包涵。”
贺祈按捺住心头的激越,笑着让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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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祈扬起嘴角,目中尽是笑意,口中却低声道:“当差不宜多言。”
还不是看你过分冲动欢畅,才来凑个热烈。
经此一事,六皇子也在短短数日里成熟了很多。一边快步疾行,一边在心中悄悄思忖揣摩,待会儿见了父皇要说甚么做甚么。
以程锦容的聪明灵敏,只怕早就发觉到了。
朱启珏内心嘀咕着,神采自如地退回原位。
人在病中,身材脆弱,情感也比昔日脆弱很多。最需求人的体贴和安抚。
以宣和帝的脾气,在此时特地提启程锦容,可见程锦容已得了宣和帝的信赖正视。
裴皇后迫不及待地看了程锦容一眼。
于裴皇后和六皇子而言,这是一个绝好的搏得圣宠的机遇。
一旁的赵公公和杜提点,对视一眼,俱都看到相互眼底的惊奇。
程锦容立下大功,宣和帝定会厚赏。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程锦容竟将这个“厚赏”轻飘飘地推到了裴皇后母子的身上……
裴皇后此时也上前来,双目含着高兴的泪光,躬身行了一礼:“臣妾恭祝皇上龙体早日安康。”
……
母子两人等了半晌,进了天子寝室。
然后,程锦容又看向六皇子。
在密室里过了一个月不见天日的糊口,赵公公本就白净的面孔流暴露非常的惨白,眉眼间也有蕉萃苦熬之色。目中却尽是喜气。
宣和帝终究露面,且召见裴皇后六皇子,想也晓得,必然是程锦容立下大功。
“这些光阴,臣妾日夜忧心皇上龙体,寝食难安。”裴皇后确切瘦了一些,面色略略惨白,绝非好吃好睡的红润模样。
顿了顿,又道:“再者,程太医医术高深,杜提点经历老道。有他们两人在朕身边,朕放心,皇后也可放心了。”
时隔一月未见,程锦容清癯了一些,眼下有就寝不敷而起的青影。不过,她眉间神采卓然,目光明朗而果断。
宣和帝伸脱手,悄悄拍了拍六皇子的手背,温声道:“小六,别哭了。朕现在已经很有好转,渐渐将养便可。”
裴皇后柔声应了,到床榻边坐下。
说着,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不过一炷香摆布,裴皇后和六皇子便连袂而来。
然后,六皇子拉着宣和的衣袖,眼圈一红,便哭了起来:“父皇,儿臣真想你。”
程锦容也遥遥地看了过来,和裴皇后对视一笑。
待赵公公拜别后,朱启珏不动声色地靠近,声音里难耐冲动:“赵公公终究露面了。看来,你很快就能见到表嫂了。”
不过,这等隐蔽心机,除了裴皇后本身,谁也不晓得。在宣和帝看来,裴皇后如此清癯,都是忧愁龙体之故。
宣和帝心中熨帖,对着裴皇后的态度更温和几分:“不必忧心,朕是真龙天子,自有龙运在身。”
六皇子也擦了眼泪,起家站在床榻边。
事到现在,治病一事,也没甚么瞒着的需求了。
这也意味着,“消逝”了一个月的程锦容,很快就能露面了。
裴皇后表情奋发冲动,涓滴不弱于贺祈。
此时现在,能第一个见宣和帝的,便意味着天子的信赖和荣宠。
宣和帝看着裴皇后含泪的双眸,声音非常暖和:“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于虚礼,到朕这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