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恭声应是,正要施礼辞职,一个内侍快步出去禀报:“启禀皇上,大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一同在保和殿外求见。”
“现在是鞑靼先撕毁盟约,举兵进犯。这一场仗,需求将鞑靼完整打服了,才气罢休!大楚和鞑靼,绝无能够再修好。元思兰是死是活,都已经不首要了。”
程锦容心中哂然,不动声色地和二皇子对视一眼。
裴皇后安然回视:“臣妾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请皇上恩准!”
二皇子薄唇抿得极紧,接过药方,张口辞职。
宣和帝派他亲身前去,令寿宁对贰心生恨意,兄妹心生隔阂。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历经磨难盘曲的裴皇后,终究脱胎换骨,演变成蝶!
他当然清楚,裴皇后已非昔日阿谁软弱无助的裴婉如。
裴皇后三言两语清算了二皇子,再次转过身,对着宣和帝裣衽施礼:“请皇上尽早做出定夺,以免此事再生波澜。”
程锦容高高提起的心,也缓缓落回原位。
“谁会狐疑?谁敢狐疑?”
话语中的警告,令二皇子后背生寒,低头应道:“父皇放心,儿臣必然会将此事办得妥妥铛铛。”
宣和帝目中闪过冷意,忽地看向程锦容:“程太医,你去开一张药方,交给二皇子。”
宣和帝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二皇子耳中:“此事若传出半点风声,朕为你是问!”
程锦容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恭声应是。
……
宣和帝瞥了二皇子一眼,冷哼一声:“你如果早点能想到这些,对寿宁把守束缚得紧一些,何至于闹到明天这一步。”
二皇子神采暗淡地低声应下。
二皇子说的话,也不是没事理。
可裴皇后柔弱温软的形象实在深切民气。也是以,此时裴皇后突然出口的话语,共同着她温婉娟秀的面庞,实在令民气惊!
这一席话,听得世人耸然动容。
闹腾了一晚,宣和帝疲惫不堪,也有力再说话,淡淡道:“皇后今晚不必留在保和殿,回椒房殿歇下吧!”
“既然如此,直接杀了他,动静传到边关去,一来鼓励边军气势,而来减弱鞑靼马队的斗志。彼消我长!有何不成!”
落胎的药方,几近统统大夫都会开。不过,每一味药材的分量极有讲究。既要稳稳地落了胎,药性又不能过分霸道,免得伤了身子。
贺祈眸光明灭,深深看了裴皇后一眼。
天家闹出这等丑闻,只会更尴尬。
便是程锦容,也想不到裴皇后会如此断交地表白态度,直接奏请赐死元思兰。
到底如何措置发落元思兰和寿宁公主,就得看宣和帝衡量考虑了。
这是迁怒到她的身上来了。
药方?
裴皇后宿世憋屈至死的那一天,这一世,程锦容进了宫,为裴皇后治好了心疾。裴皇后从桎梏中摆脱出来,逐步窜改。在不动声色间,弹压下郑皇贵妃。
……
二皇子咬咬牙,再次张口为寿宁公主讨情:“父皇息怒。寿宁犯下大错,儿臣这个做兄长的没能照顾好寿宁,难辞其咎,父皇要如何惩罚,儿臣都无牢骚。”
二皇子呼吸一顿,在裴皇后凌人的气势下,竟没有了回嘴的勇气。为元思兰讨情甚么的,天然就更张不了口了。
“儿臣请父皇从轻措置此事,不但是为了寿宁,更是为了天家面子和父皇的面子。请父皇三思!”
程锦容退到一旁,翻开药箱,取出炭笔和纸张,敏捷开了药方。
前一段光阴,裴皇后和六皇子都不在宫中。二皇子是寿宁公主一母同胞的兄长,被迁怒的确是理所当然。
宣和帝又对二皇子说道:“连夜将她送出宫,送去公主府。你照方抓药,亲身煎药,给寿宁端去。她若不肯喝,你就亲身喂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