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女人，”贺祈忽地张口，声音比同龄的少年略降落一些：“我何时来复诊？”
江尧不再提诊金二字，连连伸谢。朱启珏等人的态度，也有了奥妙的窜改。言说话语里，多了几分尊敬。
江尧一点都不傻。小程大夫是太病院程副院使的宗子，家学渊源，医术了得。何必再另请名医！
程景宏：“……”
这个江六公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
叶凌云和郑清淮敏捷互换一个惊奇的眼神。
贺祈暴躁易怒，从不懂甚么怜香惜玉。偶尔有倾慕他的妙龄少女投来羞答答的一瞥，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不耐地瞪归去。
贺祈！
程景宏点点头，随口道：“容堂妹，你初来乍到，先随在我身边。”
总算都走了！
程锦容轻笑个不断。如花的笑容里透出一丝调皮促狭。
小厮长福风俗性地抬起下巴，斜睨程景宏一眼：“我们六公子身娇肉贵，本日是不测，只得来了比来的惠民药堂。回府后，定会请名医登门看诊。复诊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诶哟！”
他们几个暗里打过赌，贺祈必然从没碰过身边那些仙颜丫环，在男女之事上底子没开窍。
程景宏神采稍缓，淡淡应道：“江六公子信得过我，我便应了公子所请。每隔三日去卫国公府一趟，为公子复诊换药。”
贺祈再次转头，非常有礼隧道别：“本日多有叨扰，我们这就拜别。三今后见。”
宿世未曾酬谢的拯救之恩，此生我定会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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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就不必了。我年青识浅，一向在惠民药堂义诊，半文诊金也不收。”
程锦容想了想，一脸慎重地应道：“除了贺三公子，我没筹算和谁有牵涉。”
世人：“……”
“踹得好！”长福被踹，江尧竟也道好：“这个狗东西！敢对我拯救仇人如此在理！踹一脚算便宜了他！”
程锦容微微一笑：“贺三公子多多保重。”
程锦容：“……”
……
“表哥言之有理。”朱启珏夙来以自家表哥马首是瞻，第一个张口拥戴的老是他。
嘭地一声，长福已被贺祈踹倒，重重落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熟知贺祈脾气脾气的朱启珏等人，齐齐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