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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床榻边。
程锦容:“……”
江六是个软骨头又好哭的怂货。可他的同胞兄长皆是年青神勇的武将,亲爹是大将军,祖父卫国公任兵部尚书。论家世论出身,都不弱于贺三!
如果江六的腿有个好歹,贺三要何如交代?他们几个也讨不了好。幸亏程景宏医术了得,他们总算能稍稍放心了。
绝没有趁机多看贺三公子俊脸之意。
程锦容心潮彭湃激越,再无游移,迈步上前。
黑脸侍卫:“……”
这个绯衣少年,必然就是贺三公子!
裴璋是千里无一的翩翩少年郎。鞑靼太子俊美中带着邪气。他们两个,皆是千里无一的俊美女人。比起面前的贺三公子来,仍然略略减色一分。
饶舌的陈皮,此时也未几嘴了,麻溜地打了盆热水来。翻开药箱,取出上好的止血伤药和洁净柔嫩的纱布。
程锦容定放心神,蹲下身子。
程景宏在心中敏捷做了安排,快步上前,在惨呼不已的紫衣少年身边蹲下来,先查抄腿部外伤。
程锦容的目光掠过少年的腰间,忽地瞥到了一抹熟谙的莹润。恰是宿世她随身佩带了数年的羊脂玉佩……呃,是贺三公子的玉佩才对。
“就是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为些重伤就痛哭流涕!”
此中一个面庞姣美犹胜女子三分的少年,忍不住张口道:“喂,你的医术到底如何?可别胡乱医治,误了江六的腿!”
哪怕贺三公子是都城第一纨绔,也是最漂亮的纨绔!
江六边哭边骂:“我疼的死去活来,哭一哭如何了!我就要哭!爹啊,娘啊,我疼啊!我的祖父啊,你的宝贝金孙疼啊!”
挺住个屁啊!
她曾想过,若没有那道足以毁容的刀疤,贺三公子必然是一个漂亮少年。
一旁的平国公府侍卫,俱是一惊。此中一个身材高丁壮约三旬的黑脸侍卫,脱口而出道:“你要做甚么?”
众纨绔虽不通医术,也看得出程景宏医术高深。不约而同地齐齐松了口气。
望闻问切。身为大夫,看诊的第一步就是“望”。她细心察看面色及窜改,停止开端的诊断。
程景宏天赋出众,学医多年,又义诊两年,医术高深,涓滴不弱任何名医。伸手按压紫衣少年受伤的左腿,行动迅疾。
几个纨绔公子面面相觑。
众少年一同点头拥戴。
少年面孔映入视线。
黑脸侍卫的心,更是颤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