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此气愤,何不再罚得重一点!
裴皇后声音颤抖,俄然双目泛红,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何止是一份情面。
六皇子目中闪过气愤,用力握拳,猛地砸在门上。丰富的木门被震得颤了一颤,六皇子的拳头处也红了一片。
顿了顿,程锦容又道:“皇上非常愤怒,严惩了二皇子殿下,下旨封了二皇子府。”
当时猝不及防之下,额头重重撞在了车厢的木板上,留下了一片青淤。程锦容已为本身敷了上好的外伤药。不过,一时半刻还未见效,青淤还是夺目碍眼。
裴皇后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此中滋味。她以袖子擦拭眼角,待相互情感安静下来,才低声道:“锦容,裴璋的援手之恩,今后有机遇还归去便是。”
总有一天,她要脱手对于裴家。到时候,留裴璋一命,也算还了本日的恩典。
裴皇后没有昂首,低声应道:“晓得。昨日,裴璋就已暗中向皇上告发。以是,本日才气及时救下锦容。”
裴皇后的寝室里,传来裴皇后体贴肠低声扣问。
裴皇后满心沉重,底子笑不出来。
“程锦容遇刺一事,你已经晓得了吧!”
程锦容一惊,立即扯着六皇子的衣袖进了寝室。取出随身照顾的伤药。
裴皇后涂好了伤药,抬开端来,和六皇子对视:“小六,等今后权势在你手中,你就能庇护本身在乎的人了。”
等他手握权势的那一天,便是父皇也会改正视更在乎他的感受。
……
站在门外的,恰是闻讯仓促赶来的六皇子。
她伸手握住程锦容的手,低低说道:“锦容,我千万没推测,元泰竟如此暴虐,竟在几个月前就对你动了杀心。万幸裴璋及时赶到救了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
如果裴璋告发,或是没有及时赶到救人,程锦容是不是就要死在二皇子的手中?二皇子敢脱名片杀程锦容,这是笃定了宣和帝不会因程锦容起火杀人。
六皇子抿紧嘴角,目中闪着肝火:“母后,父皇也晓得此事的启事吗?”
六皇子还是气愤不已:“明晓得二皇兄会派人刺杀容表姐,父皇为何不提早禁止?偏让容表姐受这一遭惊吓?还死伤了几个御林侍卫!”
二皇兄明知他和程锦容亲如姐弟,也无半分顾忌,还是派人刺杀程锦容。
父皇再偏疼他,只要一日没有储君的名分,他就还是幼年的六皇子。几位年长的皇兄心中嫉恨他,却也没真正将他放在眼底。
如果他做了储君,名正言顺职位于众皇子之上,另有谁敢轻视小瞧他?谁敢等闲对他在乎的人脱手?
“殿下在皇上面前,千万不成透暴露不满。我到底安然无事,他又是皇子。如此措置,于皇上而言,已是严惩了。”
程锦容心头一热,轻声道:“殿下为我不平,我心中明白。二皇子殿下现在不知多么烦恼懊悔。我内心也觉痛快解气。”
“我只受了些无足轻重的重伤,殿下不必为我忧心。”
六皇子一脸焦炙忧急,在瞥见程锦容额上的青淤时,顿时化为心疼和气愤:“容表姐!你额上的伤疼不疼?”
如果程锦容出了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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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没有躲避裴皇后的目光,母子对视半晌,六皇子渐渐点头:“母后说的对。”
程锦容没有坦白,点点头道:“是。”
“上书房一散学,我便听闻你遭人刺杀一事。外间传言纷繁,都说是二皇兄指令人刺杀你。是也不是?”
可六皇子内心,还是有一团无以名状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