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贺祈俊脸上的面色庞大至难以描述。似是唏嘘感慨,又似在追思甚么。总之,就是没有见到亲爹的高兴。
没曾想,才第一天,父子两个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干脆了半天,也没回应。
“三弟,昔日在都城,祖母惯着你,兄弟们也都让着你。到了边关,你可得将这脾气改一改,别再出言顶撞父亲了。”
这个冲出来的身影,恰是贺大郎,还代他挨了这一巴掌。
这么想仿佛有点对不住贺大郎。
贺大郎疼得龇牙咧嘴,先对平国公拱手告罪:“父亲息怒。我来帐外,是想等三弟一同归去。不是用心偷听父亲说话。”
这清楚是在用言语来挑衅他这个父亲!
“父亲说我狠辣也好,无情也罢。总之,我自问没有做错甚么。父亲要指责,也该去指责贺袀母子才对。”
就在此时,苏木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公子,程军医前来拜见。”
贺大郎诚恳地坐下来,任由贺祈替他敷药:“父亲管束儿子,天经地义。挨一巴掌,也算不得甚么,谁会笑话我。”
“三弟,你这是如何了?”贺大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对父亲有甚么曲解?”
“再说了,儿子向父亲低头,算不得甚么委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千日防贼,不如一劳永逸。”
不等贺大郎诘问,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这是太病院秘制的上好伤药,我给你敷一些。免得你明日顶着巴掌印到处走,被人笑话。”
贺大郎左脸疼得直抽抽,还要抽动肌肉使眼色,其中滋味,真是酸爽。
平国公被这一番话顶撞得肝火直冒,狠狠瞪了贺祈一眼:“混账!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
贺祈定放心神,淡淡说道:“没有。”
平国公打错了人,惊怒过后,看清贺大郎脸上的指印,一阵悔意顿时袭上心头。
这是赔罪吗?
贺大郎顺势笑道:“明白就好。三弟,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明日见了父亲,好生给父亲陪个不是。父子之间,便是有些曲解,说开也就好了。”
贺祈没吭声,算是应了。
平国公来回踱步,然后,长长叹了一声。
贺大郎乖乖应了,然后转头对贺祈说道:“三弟,天气不早了,先归去好好歇息。等明日,我们再来给父亲存候。”
平国公动了真怒,目中闪过肝火,冷哼一声,扬起胳膊就要脱手。
贺祈哑然发笑。
贺祈目光微凉,并未立即跪下:“儿子不知本身错在那边,还请父亲示下!”
别再留下了,如果待会儿再闹腾起来,可就没体例结束了。
一边说一边冲贺祈使眼色。
贺祈的目中燃起阴暗的火苗,声音还是淡淡:“没有确实的证据,凭我空口口语,如何取信于祖母?父亲和二叔远在边关,就是信我的话,也鞭长莫及。”
贺祈目中闪过凉意,没甚么诚意地拱手赔罪:“儿子脾气实诚,内心想甚么就说甚么。有不入耳之处,请父亲包涵。”
这个混账!
平国公:“……”
他本来想着,父子见面后,先靠近一二,然后他再教诲贺祈为人处世的事理。
平国公沉着脸,表情暗淡,很有些烦躁。
贺大郎这才咧嘴一笑,然后“诶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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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孝子!给我跪下!老子明天要好好经验你一顿!”
“当日是我警省,如果我没有发觉,受伤毁容的人就是我。二叔没有放弃二哥,将他带来了边关。换成是我,父亲的儿子多的是,怕是没那么在乎吧!”
贺祈却道:“你是替我挨的一巴掌,我看着内心就第一个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