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明知故问了。
程锦容敏捷看了裴皇后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微臣先代父亲谢过皇上恩情。”
简在帝心,御前红人。这几个字到底有多少分量?端看贺祈至今未被弹劾被严惩就晓得了。
文臣们满心高兴,武将们一样欢畅。
程锦容也是满眼笑意。
“平国公暗里写了一封奏折给朕。”宣和帝叹了一声:“贺淞福大命大,当日那一箭几近射穿了他的胸膛,伤及心肺。”
六皇子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再说一遍,母后再欢乐一回吧!”
听到这儿,裴皇后也有些唏嘘,叹了一声:“贺将军勇武之名,本宫也有所耳闻。确切可惜了。”
椒房殿里的裴皇后满面忧色,眼里几近闪出光来:“太好了!这一仗总算是打赢了!”
程锦容还是笑意盈盈。
宣和帝没有发觉到裴皇后一闪而逝的非常,笑着说道:“你们父女两人,皆是大楚神医。一个在边军统领军医,一个在宫中为天子太医,为朕效力为朝廷尽忠。朕不但要赏你父亲,还要赏你。”
程锦容:“……”
“平西侯也战役国公一同回京。”
裴皇前面上在笑,手心却在冒汗。下认识地将手缩进广大的袖袍里。内心不断地安抚本身。
“此次边军立下大功,朕必然要厚赏!卫国公,朕给你旬日时候,算出边军将士们的军功。照着军中常例再加三成。抚恤的银子也加三成。”
不过,今晚宣和帝龙心大悦,表情之佳,远胜常日。程锦容张口要辞职,宣和帝却道:“程太医也一并留下,陪朕用晚膳吧!”
一无所知的六皇子笑道:“父皇这话可说到我内内心了。”
裴皇后清了清嗓子,敏捷扯开话题。
“按朝中常例,平国公应还朝献俘,觐见皇上。”卫国公拱手道:“不过,边关刚打过仗,总要修整一段光阴。也得制止鞑靼马队卷土重来。老臣觉得,献俘还朝之事临时不急。”
“太好了!”
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
六皇子特地坐在程锦容身边,不时为她添菜。程锦容少不得要回敬一二,席间不能多言,两人不时相视而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贺祈的伤起码要养三四个月,才气出发回京。”
这一场仗,打了半年,终究结束了,终究打赢了。
身为天子,宣和帝的施恩不容回绝。
宣和帝点了点头:“卫国公靖国公所言,很有事理。传朕旨意,令边军修整两个月。到了三月,平国公进京献俘。”
程锦容麻溜地接了话茬:“那微臣就请皇上从轻发落微臣的未婚夫婿吧!”
程锦容抬眼,看了裴皇后一眼:“回娘娘,是我的父亲。”
“贺将军身受重伤,待伤养好了以后,再行回京。贺校尉也是如此。”
隔日是上元节,也恰好是大朝会,宣和帝令人宣读战报。百官们一个个喜笑容开,歌功颂德。
裴皇后被呛到了。
宣和帝好气又好笑,淡淡瞥了程锦容一眼,不置可否。
宣和帝甚么都不晓得,在她面前只是随口提启程望,并无摸索之意。
裴皇后常日非常谨慎谨慎,便是在暗里里也很少提启程望,以免情感颠簸不稳被人发觉不对劲。本日俄然提起,是驰念程望了吧!
裴皇后含笑道:“本宫这就前去。”
程锦容随裴皇后一同去了保和殿,在殿外恰好碰到了六皇子。
“贺将军伤势太重,要耐久卧榻静养。今后会落下病根,今后再不能骑马射箭杀敌了。”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贺淞。
提起贺祈,程锦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低声应道:“贺祈伤得不轻,右臂也有伤,不能提笔写字。前几日我收了一封信,是贺祈的大哥代为提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