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岂有不该之理,笑着叮咛:“你们两个去倒是无妨。不过,需得服膺,多听多看多学少说话。”
早晨回府,程景安忙不迭向亲娘抱怨:“娘,大哥太没人道了。他坐着看诊,偏让我站在一旁,还不时让我跑腿。一天下来,我的腿又酸又麻。”
程锦容哭笑不得,只得放软语气:“大堂兄,是我的错。你别活力。”
程方逢休沐回府,得知次子和女儿主动去药堂打杂兼学习,非常欣喜。可贵张口夸奖程景安一回。
程景安打动之极,一把攥住亲爹的胳膊:“爹,你今后就如许夸我鼓励我,我必然进步缓慢。”
甘草胃口好饭量大,早上吃的早餐早就消化得差未几了。绵软苦涩的点心一入口,甘草的眼便亮了起来。几口下去,一块糕点被吃得干清干净。
程锦容语出肺腑,绝非作伪。
程锦宜雀跃不已,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亲娘。
机警黑瘦的陈皮,在甘草身边打转献殷勤。
程锦容和程锦宜一起笑弯了腰。
一忙又是一日。
“这倒不会。”程景宏应道:“他经历陋劣,临时不能看诊开方,跟在我身边,多见一见病患学习开方,也是功德。母亲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二弟。”
“大哥,我错了。”程景安苦着脸认错。
程景安三番五次想张口说话,都在自家兄长含着肝火的目光中败退,讪讪地闭紧了嘴。
兄妹三个俱是一惊。
提起裴璋,程锦容心境庞大,沉默半晌才道:“我不会嫁给裴璋。他误不曲解,都不要紧。”
固然辛苦一些,却能打仗到病患,能学着看诊开方。再者,药堂里人多热烈。比闷在家里强多了。
程方笑骂:“表示不好,或是胡乱惹事,我打断你的腿!”
程景安:“……”
程锦宜没那么多戏,小声恳求程锦容:“堂姐,我也随你去药堂吧!繁忙的时候,我也能帮帮手。”
程景宏板着面孔道:“不必情急。等我训完了二弟,自会轮到你。”
程景安实在也挺乐意去药堂。
赵氏看向宗子,温声扣问:“景安跟着你,不会影响你坐诊吧!”
她对贺三公子,只要拯救之恩的感激,并无男女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