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开了头,接下来,便是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之词。
平国公太夫人的护短之名,一样赫赫驰名。
“舅母晓得,你喜好行医,去惠民药堂义诊,也是积善性善的功德。”
哼!等今后程锦容进了裴家门,她这个婆婆定要好生‘调教’儿媳!不然,真是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这个程锦容,真是被哄得过了头,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及笄礼成后,程锦容向统统来宾施礼称谢。然后,在程锦宜的伴随下退出内堂。
“女子行医不希奇。考太病院的倒是闻所未闻。”
哼!
“你这般年青,别说考不中。便是考中了,莫非要去做女太医不成?大楚朝可没有女太医的先例。”
白芷一家子的身契都给了程锦容,是为了安一安程锦容的心。有白芷在程锦容身边,今后想做些“手脚”,也轻易多了。
“只是,到底是抛头露面之事,传出去不甚好听。再者,另有些不知轻重的纨绔公子,借着救治之名胡乱胶葛。不免惹人曲解……”
程锦容淡淡打断永安侯夫人:“舅母是在说贺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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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祈:“……”
永安侯夫人干脆也不掖着藏着了:“是。今儿个他冒然前来观礼,实在落了人眼。并且,平国公太夫人也来了,就更惹人曲解了。酒菜上,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探听。幸亏舅母晓得你的为人,不会曲解……”
没曾想,祖母本日竟然也来了程家。
贺祈摸了摸鼻子,扶着太夫人在首席上首坐下。然后在一众女眷们饶有兴味的目光中平静拜别。
白芷:“……”
程锦容淡然一笑:“大楚法规,也未规定女子不能报考太病院吧!没有先例,就由我来做这个先例。”
世人:“……”
平国公太夫人瞥了敬爱的宝贝孙子一眼,似笑非笑地应道:“如何?只你能来,祖母就不能来?”
众女眷没见地过贺三公子技艺,大半都感觉平国公太夫人言过实在。不过,平国公太夫人是正一品的国公太夫人,位分高辈分更高,脾气更是一言难尽……
临走前,永安侯夫人又去了程锦容的内室。
……
程锦容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正如舅母所言,我已长大成人,不是无知孩童了。谁至心待我,谁虚情冒充,我心中都清楚得很。”
屋子里除了服侍的丫环,并无外人。
一向站立未动的贺祈,快步走到平国公太夫人面前:“祖母,你本日如何也来了?”
白芷上前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奴婢白芷,今后定会经心折侍蜜斯。”
程锦容再次打断永安侯夫人:“既未曲解,舅母为何特地来和我说这些?”
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身契来。最上面的一张,便是白芷的。另有白芷的爹娘和胞弟。
贺祈阿谁纨绔,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哪有半点及得上她的儿子裴璋?
他盘算主张悄悄单独前来,之前并未奉告祖母。归正,他每日在外走动是常事。谁也不会诘问他去了那里。
贺祈厚着脸皮扶住祖母的胳膊,一边口甜如蜜的奉迎:“当然能来。以祖母的身份职位,肯来程家观礼,程家高低必然受宠若惊。于程女人而言,也是一桩面子的事。孙儿多谢祖母了。”
因而,又是一堆恭维阿谀之词。重点是夸贺三公子!
倒像是她巴巴地前来贴人家的冷屁股。
太夫人欣然领受:“呵呵,真没想到,你们竟都晓得三郎的好。”
“早就听闻贺三公子的英名,本日一见,真是万里无一的漂亮少年郎。”纨绔归纨绔,脸也是真得俊。就连一众中年贵妇们,也感觉赏心好看,忍不住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