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很利落地应了:“好,我听你的,今后不送饭菜了。”
这个黑衣少年,恰是平国公府的贺三公子!
耀目又炽烈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程家兄妹的脸上时已变得温和。
程锦容随口笑道:“待你今后坐诊行医,被你救治的病患也会对你感激涕零。别说几道菜肴,便是倾其家财,也是乐意的。”
不过,打着送饭菜的名义厚颜来见容堂妹,就有些过分了!
程景宏抽了抽嘴角,俄然感觉头痛。
……
程锦宜喜好甜食,本日刚巧有一道桂花甜酿,非常合她的胃口。她吃了两碗,才搁了筷子,笑着打趣程锦容:“本日有这等口福,都是托了堂姐的福。”
裴璋点点头,看了程锦容一眼,回身拜别。
程景宏:“……”
贺祈笑道:“一时髦起,偶尔为之。程女人放心,我不会每天让人送饭菜来的。”
另有甚么比一个混账小子觊觎堂妹更次痛的事?
八卦是人的本性。病情没那么要紧的病患,一番多嘴饶舌。直至程女人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众病患才讪讪地住了嘴。
一席话,逗得程锦容等人都笑了起来。
程锦容对裴璋横眉冷对,对着宿世的拯救仇人贺祈,倒是暖和客气多了:“大伯母每日都会筹办午餐,命人送来。贺三公子不必如此劳烦……”
程景宏平生没别的癖好,唯有对吃食抉剔些。菜肴一入口,眼睛便微微一亮。
程景宏忍住瞪眼标打动,客气又委宛地表示:“只此一回,今后贺三公子可别如此操心了。”
“不过,程女人仿佛不如何欢畅,也没如何理睬那位公子。”
程景宏身为兄长,理所当然地起家:“裴公子多保重身材。”
程锦容的表情也如这午后的阳光,暖和又柔嫩。
贺祈似未听出程景宏语气中的一丝嫌弃和果断的回绝,随口笑道:“不操心。我只张张嘴,忙了半日的是厨子。”
黑衣少年肩宽腰窄,身高腿长,神采夺人。那张面孔,生得漂亮之极,犹胜刚才那位蓝衣公子一分。
话说到这份上,这番美意,程锦容也只得笑纳:“如此就多谢贺三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