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世子夫民气中忧急,为女儿讨情:“婆婆息怒,敏儿常日里端庄沉稳,行事从未出过不对。此次定是内心压力太大,过分严峻,才会拨断了琴弦……”
“你倒是说来给我听听,要如何挽救!”
邻近傍晚,宣和帝驾临椒房殿。
没到半个时候,郑皇贵妃便发作了两个服侍不力的宫女。
程锦容对裴皇后的心机了然于心,借着上前搀扶的行动,安抚地看了裴皇后一眼,轻声道:“娘娘一病数年,现在虽渐有好转,凤体还是衰弱。少说也得将养一年半载。”
这一段光阴,郑皇贵妃的脾气愈发暴躁易怒,几次无常。约莫是妇人到了中年,都是如此。可谁也不敢张口劝郑皇贵妃宣召太医来看诊开方。唯有更加谨慎服侍。
宣和帝温声道:“皇后体弱,不必多礼。”
卫国公府。
谁也没推测,三今后,皇上赐婚的旨意就到了卫国公府。
这段光阴,宣和帝来椒房殿的次数非常频繁。裴皇后内心添了一层隐忧。恰好,这隐忧不便诉之于口。
宣和帝神采突然冷了下来,不再多言,摆驾分开椒房殿。
卫国公夫人满心愤怒,挥挥手让儿媳退下。
裴皇后恭声谢恩,然后起家,帝后各自入坐。
便是对着程锦容,她也难以开口。
倒是裴皇后,数年如一日,不揽权不肇事。连二皇子的婚事,也未置一词。
裴皇后眼睛微微一亮。
“皇后是否属意裴五蜜斯?”
宫女垂着头,不敢看郑皇贵妃的面色:“奴婢听闻,皇上回了保和殿,召了静雅宫的赵朱紫伺寝。”
这两个宫女也是不利,各挨了一顿板子,被抬回了屋子里。
宣和帝略一皱眉:“江二蜜斯本日当众失礼,那里当得起沉稳二字。”
成与不成,就要看宣和帝的情意了。
早晨,卫国公回府。卫国公夫人苦着脸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宫女悄声禀报:“启禀皇贵妃娘娘,皇上去椒房殿,不到一炷香工夫,便摆驾离宫。”
是啊!以养病为由,少说也能拖上一年。这一年内,总能想出体例来应对。
郑皇贵妃的策画心机太多,令他不喜。裴皇后无欲无求,对选皇子妃之事漠不体贴。倒是费心,心底却又涌起莫名的愤怒。
宣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