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二皇子呼吸有些不稳,眼中闪出了光芒。
二皇子也不是傻瓜,很快听懂了永安侯的话中之意。
寿宁公主满腹心机,一夜没睡好。一双眼略略有些浮肿,一张口,声音也有些沙哑:“二哥,你和娘舅说了么?娘舅有没有应下?”
二皇子看着神采豁然的寿宁公主,内心冷静想道。
“可生在天家,生来就是金娇玉贵的公主,不去做一国之母,莫非要召一个游手好闲的勋贵公子为驸马?”
永安侯目中光芒连连明灭,口中却道:“殿下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是殿下的娘舅,更是殿下的臣子。为殿下驰驱当差,为殿下尽忠,都是分内之事。”
二皇子思潮翻涌,胸膛起伏不定。过了好久,才低声说道:“娘舅说的是。”
你嫁给鞑靼太子,做鞑靼的太子妃。今后我们兄妹一个是大楚天子,一个为鞑靼大阏氏。这天下,都在我们兄妹手中。
不,这不但是你的,也是裴家的天下。
二皇子一懵,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娘舅这么说是何意?mm不想远嫁和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要为她撑腰。”
堂堂嫡出皇子,和一个庶出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已经是一种热诚。更热诚的是还未能占上风。
寿宁公主冲动又欢乐,攥着二皇子的手:“二哥,还是你最疼我了!”
永安侯暴露孺子可教的欣喜目光,伸手重拍二皇子的肩膀:“殿下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为了殿下,我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裴家也愿倾尽尽力,互助殿下。”
是他过分痴顽,只顾着兄妹之情,忘怀了真正要紧的大事。
“我在朝中装装模样,传些风声给公主。她自会坚信不疑。”
除了一个嫡出的身份,他样样不及大皇子。
……
二皇子对永安侯既信赖又依靠,闻言动容:“娘舅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内心。将来,我被立为储君,即位为帝,必然不忘娘舅的恩德。”
现在如何好忏悔?
寿宁公主和亲嫁去鞑靼,对大楚朝堂百姓有功。这份功绩,天然都落在他这个同胞兄长的头上。
寿宁公主松口气,连连点头:“好,我都听二哥的。椒房殿我不去就是。归正,母后也不想见我。”
mm,你别怪我狠心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