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被分做十组，别离在空房里等待。有医官前来，按着号牌一个一个地叫人。被点名之人，会被蒙上双目，进入另一间空房里。这间空房里，共有二十个病患。要一一地凝神诊脉，冷静记下大家的病症。
小眼医官：“……”
不管程锦容写出几张药方，第二场测验，都要令她在前二十名的名单里。
身为大夫，以医术立品。
程锦容心中稀有，半分不急，耐烦坐着等待。
大夫也是人，不是铁打的。饿着肚子如何诊脉？
第一个病患脉相踏实，有体弱之兆。第二个病患脉相呆滞，第三个心火虚旺……
诊完脉后，再去一间空房内，开出二十张药方。
“说得没错！本日这第二场，没稀有年行医经历的大夫底子考不中。”
杜提点看着药方，头也未抬：“不急，等我看完药方。”
第二场取前二十名。
程锦容竟也不镇静，浅笑着应道：“是。”
程锦容笑着看了过来：“大堂兄是不是有些严峻？”
程锦容明显是学医的天赋，研读医书多年，医术精美。独一完善的，就是行医的经历。假以光阴，必有大成。
传令的药童终究来了。
两炷香后，统统病患都诊了脉分开。程锦容解下蒙眼的黑布，走到最后一间屋子里。
杜提点内心悄悄点头，目中闪出一丝笑意。
小眼医官内心惊奇，忍不住低张扬口：“提点大人，程女人……”
几位医官站在门口，扬声点名。
倒是程景宏，一想到前两年的测验经历，便觉腹中模糊不适。
有夸奖的，天然也有满腹酸意的。
程锦容含笑应了，起家随小眼医官去了测验的屋子。先蒙眼，然后坐下。病患被引着一个个过来，每一个病患诊脉的时候都不长。加起来，也只给两炷香的时候。
此时已近中午，小眼医官忙了半日，饥肠辘辘。对安然静坐的程锦容蓦地生出些许怜悯来。
不出所料，坐在上首的，恰是头发斑白颌下几缕髯毛的杜提点。
这一日，也是太病院测验的第二场。
他用心令人将程锦容排在最后。一等就是半日，程锦容竟未心浮气躁，言行举止稳妥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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