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表情不佳,声音里略有些不耐:“随口闲话,有甚么可探听的。”
不,她毫不要和亲远嫁去鞑靼!
寿宁公主得了动静后,又惊又怒又怕,找二皇子哭诉一通。二皇子便领着寿宁公主来了椒房殿,求裴皇后做主。
没想到,二皇子和寿宁公主竟然也在。
寿宁公主将头扭到一侧不说话,氛围愈发沉闷呆滞。
裴皇后眼眸微暗。
偶尔也有人提起康宁公主。只可惜,康宁公主申明不显,极少露于人前。除了“和婉”以外,几近再找不到第二个长处来。
二皇子绷着一张脸,目中闪着不善的光芒。寿宁公主红着眼眶,不时以衣袖擦拭眼角。裴皇后蹙着眉头,神采间有些非常的沉凝。
六皇子这才让了开来。
本来是为了和亲一事闹腾!
……
坚固的椅子咚地一声倒地,收回一声巨响。
他挺身上前,和二皇子瞋目相视:“二哥!这里是椒房殿!是母后的寝宫!你肆意起火,将母后置于何地!”
“开口!”
六皇子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走到裴皇前面前,谨慎翼翼地问道:“母后,到底出甚么事了?”
六皇子兴冲冲地去了椒房殿。
一向沉默不语的裴皇后突然张口,目中闪着无庸置疑的肝火:“你不肯和亲,康宁就想远嫁吗?她比你幼年,脾气和婉胆小,连大声说话也极少。让她和亲远嫁,不知能熬几年。你的心肠如何这般暴虐!”
六皇子下认识地拦在裴皇后身前,挡住二皇子肝火冲冲的目光,正色道:“二哥,不成对母后无礼!”
这是如何回事?
大楚国库空虚,四周民乱,再这么打下去,能不能踏平鞑靼不清楚,大楚内哄倒是无可制止。是以,浩繁武将对和亲一事,也是同意的。
二皇子:“……”
十三年前,她被关在裴家密室。为了折磨她令她顺服,永安侯令人在她面前虐杀植物,乃至虐杀性命。
二皇子的面孔有顷刻的扭曲,眸光闪动不定。不过,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起家拱手:“儿臣一时心急,失了礼数分寸,请母后包涵。”
六皇子没有认输,瞪着二皇子:“我说,你立即向母后报歉赔罪。不然,我就去保和殿见父皇,请父皇评理!”
没等裴皇后张口,又吃严峻口道:“母后,我不是不解事的孩童,我已经长大了。如有甚么事,我也能帮手。”
二皇子性子霸道,暴戾易怒,宫中人尽皆知。常日里也就在宣和帝面前装装模样。一旦动了怒,对着六皇子也没了好声气。
裴皇后满身一颤,面色泛白。
自此以后,她怕血怕黑,也惊骇各种巨响。
“本宫虽是中宫皇后,也不宜插手过问。”
六皇子虽不上朝,对鞑靼太子即将入京之事也很清楚。太傅们上课,成心偶然总提起“长年交战将士死伤无数”“民不聊生十户九空”“长此以往有碍国运”之类。
二皇子习武多年,技艺非常不弱。六皇子喜文不喜武,又比二皇子小了五岁,远不是二皇子敌手。
二皇子:“……”
二皇子忽地嘲笑一声:“此事连母后都做不了主,你能帮甚么忙?”
大怒之下,二皇子猛地踹翻身前的椅子。
不愧是裴婉清的女儿,无私凉薄暴虐,如出一辙!
“平身吧!”裴皇后中气不敷,声音略显微小。
寿宁公主满身一颤,转过甚来,一双妙目闪着水光:“当然不肯。柔嘉姑母当年远嫁鞑靼,现在又如何?”
众臣很快忽视了康宁公主,持续夸奖寿宁公主。
归正又不嫁本身的女儿。
裴皇后的目中射出近乎仇恨的光芒。
待二皇子起家,裴皇后又道:“和亲一事,不止是后宫之事,更是国朝大事。有文武百官谏言,皇上自会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