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翻脸不认人的脾气,和表哥还真是如出一辙。
她不嫁入裴家,今后必有杀身之祸。
程锦容不假思考地后退,和裴璋拉远间隔。
“我不会嫁给你。”
朱启瑄委委曲屈地应了一声。
裴璋看着程锦容冷酷的眉眼,内心的苦涩之意几近溢出胸膛。他低声说道:“容表妹,我对你的情意,莫非你不清楚么?莫非要我将心剖开给你看不成?我早就和父亲母亲说过,此生,我非你不娶。”
裴婉如三个字一入耳,裴璋满身一僵,满身血液没法节制地往脑海涌去。忽地冒出一个令人惶恐的动机。
容表妹态度骤变,莫非,她已经晓得那桩隐蔽了?
朱启瑄看诊时,一张嘴几近从未停过。
她将回绝之意透露得明显白白,他因她的冷酷痛苦,刚强地觉得她是在使性子闹别扭。也从无真正罢休之意。
程景安倒是欢畅得很,立即搬了椅子来,擦得干清干净,请朱启瑄坐下。“顺手”将程锦宜的点心匣子和一壶陈皮甘草茶拿了畴昔。
裴璋一楞,看着程锦容安静淡然的神采,心中一阵慌乱,下认识地拦住她将出口的话:“容表妹,你要为病患看诊,我就不担搁你的时候了……”
裴璋笑容一顿,未再有别的行动。
裴璋冷静站在原地,目中闪过浓烈的痛苦。
程锦容一言未发,悄悄地看着裴璋。
“我早已写信给我爹,表白情意。”程锦容又淡淡道:“你父亲写信去提亲,我爹也不会应。你趁早撤销这个动机吧!”
她嫁不了表哥,退而求其次,和将来的表嫂套套近乎也是好的。
程锦容懒得和一个小女人置气,收回击:“这里是药堂,没病就别来了。前面一堆病患等着看诊,别担搁我的时候。”
“容表妹,”程锦容悠长的凝睇给了裴璋近乎和顺的错觉,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伸手握住她的手。
朱启瑄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平国公府就更热烈了。表哥夺了魁首,得了皇上喜爱,被封了六品的昭武校尉,统领御前侍卫。一举洗清纨绔恶名,灿烂门庭。太夫人别提多欢畅了,直接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程锦容走到门边时,裴璋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被再次冷言回绝的尴尬和痛苦,裴璋扬声道:“容表妹,我会一向等你转意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