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也略略蹙眉。
青年男人目光一扫,掠过裴皇后身侧的少女,眼中闪过兴味。
对程锦容而言,只隔了几个月罢了……面前的青年男人,比她影象中的鞑靼太子年青了几岁,满面浅笑,看来暖和有害。
……
元思兰一口一个舅母喊的亲热。可惜,她没有虚与委蛇的表情。
只要她清楚,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男人,是多么心狠手辣残暴无情。
程锦容抿唇一笑。
裴皇后略一点头,叮咛青黛:“你代本宫送一送太子。”
一睁眼就见到程锦容,感受好得不能再好。裴皇后目中出现温软的笑意:“之前非常疲惫,现在感受好多了。”
说完,命内侍将生辰贺礼呈了上来。
她人在宫中,迟早会和癿加思兰会面。迟一些早一些也没甚么辨别。
裴皇后嗯了一声:“传本宫口谕,郑皇贵妃行事全面细心,本宫有厚赏!”
“请他在殿内稍候,”裴皇后淡淡道:“本宫半晌就至。”
菘蓝上前,从内侍手中接了皋比。
大楚少女,矜持文雅,皮肤白净。和肤黑略显粗糙的鞑靼美人截然分歧。
打扮整齐后,有宫女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鞑靼太子殿下在外求见,说是要为娘娘呈上生辰贺礼。”
程锦容扶着裴皇后,行动迟缓地向前行。
裴皇后有些惊奇,下认识地看了元思兰一眼:“这皋比为何如此完整?”
青年男人不动声色地看向少女的脸庞,然后,面前一亮。
程锦容笑容一顿。
这位程医官,确切分歧凡响!
元思兰:“……”
竟是一张完整的白虎皋比。
服侍换衣打扮这等琐事,自有菘蓝青黛。
程锦容微微一笑:“些许小事,一猜便知。”
青黛菘蓝在裴皇后的另一侧,另有十余个宫女随行服侍。
裴皇后冲程锦容眨眨眼,目中暴露一丝“看我如何满面清算她”的得意。
……
元思兰挑眉一笑,正要答复,一个清澈动听的少女声声响起:“猎虎之人,以毒箭射入白虎双目中。白虎被伤双目,本不致死,是因毒发身亡。如此,便能活剥一整张皋比,涓滴无损。”
裴皇后这一招,定会令心高气傲没将中宫放在眼里的郑皇贵妃气得呕血。
没体例,名不正言不顺。皇贵妃再大,也大不过皇后。皇后要赏,皇贵妃就得高欢畅兴地接犒赏!
裴皇后随便瞥了一眼,并未表示出甚么欢乐雀跃,命菘蓝将皋比收进库房。
程锦容定放心神,扶着裴皇后入坐。
程锦容细细打量裴皇后的面庞,见她精力颇佳面色红润很多,放下心来。
元思兰拱手道别,拜别前,似成心偶然地看了程锦容一眼。
怪不得寿宁公主一提程锦容,便是那副嫉恨不已的丑恶模样。
在元思兰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思兰见过舅母,”元思兰拱手施礼:“本日是舅母生辰。思兰也为舅母筹办了生辰贺礼,礼虽轻,倒是思兰的一片情意。请舅母笑纳!”
裴皇后睡了两个时候,睁眼醒来。
……
面前的程锦容,无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大楚少女。
程锦容含笑立在一旁。
如果不是听程锦容说过元思兰的实在脸孔,怕是她也会被元思兰这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所利诱。
她便是再仇恨此人,也只得临时按捺下来。
然后,恭声对裴皇后说道:“我的母亲一向体弱畏寒,鞑靼人住在帐篷里,到了夏季,气候酷寒,要靠外相御寒。我以此法猎过两只虎,一张皋比献给了母亲。别的这一张,我特地带到了大楚。”
便如现在,裴皇后实在不肯程锦容和鞑靼太子相见。只是,当着众宫女的面,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免得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