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们内心各自嘀咕，不约而同地竖长耳朵，聆听屋子里的动静。可惜隔了厚厚一扇门，几近听不到任何声响。
……
与其说是谢恩，不如说是借着跪下叩首的行动排解心中的惊骇。
“可不是么？提点大人也是，竟真得找了病患来，由着程锦容救治。如果然的出了事，连着我们太病院也跟着丢人现眼。”
年老的杜提点，精力出乎平常地奋发，眼中闪着光芒：“程女人妙手无双，令我大开眼界。”
又过了一个时候。
这才是大夫应有的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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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提点不爱财，也不喜人巴结拍马，却最看重申明二字。对太病院的医官们管束得颇紧。
等在内里的医官按捺不住了，低声窃语。
按着太病院的规定，测验时不得有任何人互助。不过，程锦容的外科医术倒是例外。
“就依程女人的意义。”杜提点淡淡张口。
杜提点站在床榻边三尺处，昔日惯常半开半合的眼睛，此时凝神展开，目光炯炯，哪有半点老迈的模样。
医术精美无双，对浅显百姓病患没有半分骄易之心。
众医官：“……”
一间洁净的屋子，一张高三尺宽三尺的床榻，被沸水煮过又烘干的洁净纱布，被沸水煮过的颀长利刃，缝合伤口用的针线……
程锦容站了一个半时候，重新至尾全神灌输，此时也有了几分倦色。
程锦容站到窄塌前，手持惯用的三寸颀长利刃，脱手前，看了杜提点一眼。
当着众医官的面不敢吭声，直至被领进了空房里，男人才暴露内心的惊惧不安：“女人，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症？我得病已经十几年了，每一次疼痛发作，我都恨不得撞墙他杀。我去过很多医馆，有很多大夫为我看过病，可他们谁都治不好我的病。”
几位医官故意挑挑刺，此中一个张口便道：“这可分歧太病院的端方……”
“就是。也不知提点大人是如何想的，该不是真得要让程锦容进太病院做甚么女太医吧！大楚建朝以来，从无女子为医官的先例。此事一旦开了先例，今后不知要有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