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程锦容是否真的如堂弟说得那般出众。
程锦容答道：“程锦容，十五岁。”
刚才用心大声刻薄的两个大夫，正巧一个三旬，一个年过四旬。
杜提点已年过五旬，下颌处是稀少的几根斑白髯毛，额上眼角皆是皱纹。一双眼半开半合，似昏昏欲睡。一睁眼，才气窥见他目中的睿智光芒。
年约四旬长着两撇胡子的医官，在见到程锦容的顷刻，目中闪过不觉得然。
四周很快温馨下来。
一时候，世人皆低头答题，一片乌压压的人头。
太病院的官署，和大楚的六部衙门在一处。离国子监只隔了一条街。
杜提点善于针灸。
……
程锦容生得美，声音轻柔，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仁慈温软。实在，程锦容机变灵敏，言辞如刀。在惠民药堂这三个月，他还没见过谁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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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低声笑叹：“不瞒杜提点，二弟只要这么一个女儿，我也只这么一个远亲的侄女。她来太病院测验，我焉能不上心。”
堂弟杜仲在他面前对程锦容赞不断口。
程锦容手中的号牌，则是：程锦容，十五，身形窈窕，面貌绝美。
被点到名字的人，立即去医官面前，将手中的号牌给医官。号牌上有姓名春秋，以及边幅特性。
比方程景宏的号牌，便写着：程景宏，十九，身高七尺，浓眉俊目。
考了几年十几年还没考中的人，有甚么资格讽刺人家小女人？保不齐人家比你考的名次还要高呢！
太医提拔测验，是太病院一年一度的盛事。太病院从上至下，都非常正视。几日前就已安插好了，测验之处设在官署内的空位上。
程景宏冷静转转头。
程锦容没急着动笔，先将五张考卷浏览看了一遍。看完后，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怪不得只凭第一场就能淘汰那么多人。
程方身为太病院副院使，掌管生药库。每年太病院官署买进大量的药材，需求炮制储存，制药之类的事，也归程方掌管。不过，就是程方，也从未进宫看过诊。
程锦容定放心神，提笔落墨。
医官看了程锦容一眼，确切对得上。接下来，要问的就是预留的题目了：“你爹叫甚么？在那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