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重重哼了一声,一脸余怒未消:“刚露了个口风,就被人挡了返来。想提亲,脸皮这么薄如何成。想娶人家的女人,如何也得表示出诚意来。”
看来,这门婚事没成。
太夫人白了郑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三郎一门心秘密娶程女人,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娶。都城里王谢闺秀再多,又有甚么用。”
“本来贺三公子才是贺家最出众的后辈”“贺三公子英勇盖世不知贺二公子能不能敌得过贺三公子”,另有甚么“平国公道值盛年,贺三公子做上十年八年的御前侍卫统领,再去边关领兵也不迟”,诸如此类。
魏氏内心泛酸,面上暴露诚惶诚恐之色:“太婆婆息怒,孙媳只是有些惊奇,并无他意。太婆婆亲身相中的女人,当然是极好的。”
贺祈看着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贺袀,心中哂然嘲笑。
魏氏总算听出了端倪,忍不住插言:“敢问太婆婆,大伯父向谁提亲了?”
“有个屁成算!”
程锦容幼年貌美,医术高超。最要紧的是,贺祈对程锦容非常在乎。不过,魏氏如何也想不到,太夫人竟真得为贺祈求娶程锦容。
……
对贺祈来讲,确切是一桩美事。可对贺袀来讲,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一夕之间,再无人提及贺祈昔日的恶名。
看完信后,太夫人面色颇欠都雅,嘭地一声将信拍在桌子上,一脸怒容:“提亲竟然被拒,真是没用!”
与此同时,贺袀却成了世人丁中打趣的工具。
御前侍卫们都是将门后辈,一个个眼高于顶,谁也不平谁。贺袀昔日对劲时,大家追捧。得志时,被人踩上几脚,再普通不过。
太夫人不是没心机城府之人。
魏氏恭敬应下,以后再不敢吭声了。
太夫人也有些头痛,揉了揉额角道:“等三郎回府再说。”又随口笑道:“三郎和二郎都是御前侍卫,巧的是还分做一班,今后一同收支。倒是美事一桩。”
贺祈一战成名,力压一众勋贵后辈,一跃成为天子的御前侍卫统领,且深得天子赏识正视。几近每日都被召伴驾。
贺祈心中早有筹办,接了信,迅疾看了一遍。
兄弟两个有说有笑,非常亲热。
郑氏被戳中了心肺。
傍晚,贺祈贺袀兄弟两人一同回府,先去给太夫人存候。
“听听,这还是为人父亲说的话吗?”
昔日贺袀有多风景对劲,现在就有多尴尬难堪。
太夫人:“……”
太夫人对劲地点点头。
魏氏听得一头雾水,下认识地看向郑氏。
太夫人生了一肚子闷气,板着脸说道:“行了,起家吧!这件事,不得胡乱传言,免得伤了三郎的颜面。”
此事迟早要让人晓得,不必讳饰。
魏氏一惊,脱口而出道:“太婆婆想为三弟求娶程女人?”
郑氏一脸忧愁:“三郎自小就是个犟脾气。他认定了程女人,恰好程家不肯应下婚事。这该如何是好?”
郑氏挤出笑容:“婆婆说的是。他们兄弟两个,合力同心,再好不过。”
太夫人又是一声怒哼:“程望程军医。”
太夫人看在眼里,别提多舒心了,又叮咛了一番。首要内容是兄弟如手足,同心合力方能在御前侍卫中安身如此。
堂堂平国公亲身提亲,程望竟然没应。真不知该说程望是傻还是傻!
贺袀走后,太夫人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三郎,这是你爹的复书。你本身看看吧!”
一夕之间,贺祈就成了世人眼中的出众少年。
郑氏内心也觉称心,口中用心说道:“程家不肯应下婚事也罢。三郎现在但是六品的御前侍卫统领,深得皇上喜爱。都城里的王谢闺秀多的是,想为三郎挑一个好媳妇,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