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在边关待了四年，本年十六岁了，随燕王一同回了都城。
裴婉如内心漾起一丝陌生的甜意。她耳后微烫，脸颊微红，力持平静地应道：“几年未见，燕王殿下愈发英勇神武。我在宫中，经常听闻殿下善战的赫赫威名。”
椒房殿里的海棠树下，他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道：“婉如，你是我认定的老婆。除了你，我谁也不娶。你甚么都不消管，等着圣旨赐婚，嫁入太子府，做我的太子妃。”
裴婉如柔声安抚喜极而泣的李皇后：“鞑靼部落被平，边关安宁。公主这几年在边关，必然吃了很多苦头。现在公主返来了，娘娘可得高欢畅兴地，别让公主意了悲伤。”
宣武帝对大胜而归的燕王非常对劲，没过几日，就下旨立储。正式的立储典礼，在半年以后。
四年多未见，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她微微红了脸，悄悄啐了他一口。世人眼中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笑得愉悦畅怀。俊脸似被阳光镀上了一层光环。
当年燕王离京前，曾来椒房殿觐见，将裴婉如拜托给她。并慎重发誓，必然会带着柔嘉公主返来。
她长大了。
鞑靼的残兵余将，要么被杀，要么被俘。所余者，不到十之一二。起码十年内，规复不了元气。
椒房殿内，李皇后喜不自胜，目中含泪，低声对身侧的少女说道：“柔嘉终究回京了。”
和你心心念念的小丫头。
当然，太子心有所好的事，不是甚么奥妙。
他进椒房殿给李皇后存候，正大光亮地见了裴婉如一面。
不过，圣旨已下，世人已改口称呼太子殿下了。
万幸，她安然返来了。
李皇后那里按捺得住，起家便走了出去。
裴婉如俏脸如火烧，避开燕王的目光。
他的目光果断沉着。
众勋贵炽热的目光都盯准了太子妃之位。
她的内心又甜又酸，半晌，才轻声道：“你如何晓得，我就情愿嫁给你？”
太子回京的那一日，先去了椒房殿，莫非真是想见李皇后？清楚是想见心尖上的裴四女人。
燕王用尽统统的便宜力，才按捺下不顾统统将她揽入怀中的打动。他深深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小丫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