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周宁抬手表示丫环不消去拿,这茶很宝贵,八两就是半斤,不是小代价。“小可品此一杯已是有幸之至,君子不能无功受禄又岂能夺人所爱?”
“依贤弟之见,这案子该从那边动手?”张县令想了几个月的战略被周宁给搅乱了不说,还被他给否定了个一塌胡涂。
“请您,茶!”师爷伸脱手掌指向周宁的茶盏,明面上的意义当然是请周宁喝茶,而言外之意便是请他帮着查案。
“张兄又是如何肯定他是被刘王氏所害的呢?”
既然你说刘王氏没有怀疑,那你说谁有怀疑?
师爷仓猝取过檀卷递了畴昔,周宁接过檀卷细心的看了起来。告状人并没有状纸,也没有被告。
张县令思疑她有奸夫,查访了几个月也没有真凭实据。并且她若真的与人**害了丈夫,更应当直接发丧。
周宁看了一眼茶叶包,微浅笑着看向张县令:“恕鄙人冒昧,不知本日张兄要抓的是甚么人啊?如何会无端的把我抓过来呢?”
如此说来这半斤茶叶拿的倒是心安理得了,帮手哪有白帮的?就算是劳务费好了。
但是除了刘王氏,张县令实在是不晓得该去思疑谁了,这个刘五柱如何就俄然在人间蒸发了呢?
“快去。”张县令不悦的瞪了一眼真的站住脚了的丫环,转头对周宁说道:“周老弟不必客气,云江县与高北县紧邻,今后少不得去叨扰你。”
张县令被周宁问的哑口无言,听他阐发的头头是道,仿佛刘王氏一没有害死刘五柱的动机,二没有报案的需求。
死了丈夫她就是自在之身,跟奸夫如何样都更便利。她何必谎报人丁失落?惹官府上门对她有甚么好处?
即使他现在渴的嗓子冒烟,风采还是要的,他毫不会因为一盏茶丢了文人的范儿。
他本来就是渴了才找人家讨水的,成果水没喝上却被抓到了公堂上,口水倒是废了很多。
“请我,茶?”周宁不是傻子,‘茶’与‘查’谐音,师爷的弦外之音是请周宁帮着他们查这桩疑案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