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私信,料也不急。陆清才不会因为这么一封信打搅周宁歇息,周宁每天要检察的各种公文,连起来能铺满云江县一条主街道的。
陆清话都懒得说,摆摆手就把小厮打发下去了。
再转头看看林捕头,重新上到脚下都灰溜溜的。在长亭坐了差不点一天,累得筋骨酸疼,衣服也又脏又皱了,风吹日晒都没处躲。
陆清上前接过信封,还不屑的冲他哼了一声,林捕头也不敢戳穿他。
信的内容也几近是一模一样的,除了让周宁持续等还是让周宁持续等,林捕头的确都快被折磨疯了。
高北县离云江县没多远,周宁到差的时候还被张县令抓到他的公堂上过。两县一贯相安,有甚么大事还用得着送封信来?
林捕头带人在长亭等待,从早上辰时从县衙解缆,一向比及太阳偏了西。开端的时候一个个还气度轩昂的,现在全都灰头土脸的了。
荒郊田野的风.尘又重,一天的工夫把人弄得精疲力尽狼狈不堪。他那里能跟睡了一整天的周宁比拟?
既然是六封信,你倒是一起拿出来啊。难不成还想让谁一封一封的去接?这架子要大到天上去了。
周宁睡到正中午分就睡不着了,起来吃了顿饭,让陆清给他点上安神香,他又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下午。
陆清看看封皮,上面没有印章,不是公文,本来是一封私信。高北县的张县令前些日子倒是来过一次,也没甚么事,找周宁聊谈天喝喝茶就归去了。
陆清把信柬放到周宁手里,周宁还没拆开,就说道:“只要这封分歧吧?”
“你是来送信的吧?是不是又有人到长亭送信了?”陆清点头晃脑跟街边的算命先生似的,还洋洋得意,觉得本身跟周宁那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很像了。
“大人。”林捕头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袖子里拽出一封信来:“大人,御史大人的信。”
张捕快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跑进县衙。衙役奉告他老爷在后衙睡觉,他穿过前庭来到后衙。
“陆爷公然妙算。”阿谁衙役平时也没少和陆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