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更可骇,传闻死的都是大人物,剑辰院都被夷平了,面前他们站的地上不知死了多少人。
歌女吟唱,追祖颂宗,其声浑厚,其韵高雅,歌姬舞袖,毕恭毕敬,行动之间,自有方寸,神态寂静,舞姿庄严,好似拜祖,又似敬神。
哒哒哒!
马已如此,更何况仆人,老陈抬眼,白衣白纱,平淡而高雅,年纪不大,气质安好又带着淡淡的超脱,仿佛她不是世俗的人儿,不知为何,老陈一个激灵,是她!是她!必然是她。
如此大乐,令人正襟,世家之风,蔚然可闻,小童恭立,丫环正身,药师低眉,白叟沉吟。
白叟又是躬身一礼:“还请神使先出神庙,我公羊氏其他九品皆在神庙恭候台端!”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移步前行,公羊氏老祖公羊好天从速前面带路,老陈两股战战的接过了两位女子手中的缰绳。
明天来了两位高贵的客人,一老一少,老的神情实足,少的贵气实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都是上客中的上客,族长大人和十多位当权院主一起将客人迎了出来,那场面老陈至今想起都咂舌不已,可那样高贵的客人,老祖宗连面都没露。
此次统统的人都听懂了,乐工懂了,歌女懂了,舞姬懂了,除了小童大师都懂了,少首要听哪种乐!
众乐工这一次顾虑太多,争辩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公羊辰神采越来越沉,都心中一紧,闭了嘴,他们想起了前不久产生在剑辰院的两次流血事件,众院暗里里传的极其可骇,传闻第一次死了数十人,打断腿脚的就有上百人。
“少……少……少主,容小人等筹议一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乐工战战兢兢的说道。
老陈陈躬身一礼,回身就跑,八十多岁的老陈现在腿脚之健旺涓滴不下于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青门。
歌女声甜,舞姬身妙,一场歌舞,欢乐美好。
马蹄声,老陈耳朵一动,这么早,谁啊?
女子淡淡一笑,“等等不就晓得了。”
四更、五更,整整扫了两个时候,一个个头顶蒸汽的小青门扛着扫帚一脸血气的跑过了大门右边的小门,大气都不敢喘,老陈却没有急着进门,一双老眼,这里瞅瞅,那边瞧瞧,神经兮兮的检察那里另有不当帖的处所。
他们四十五人,能不能一件不落的完整走出去,可就要看贰表情了。
他回身,两匹黑灵马,一前一后,一看到前面那匹灵马,老陈的眼睛就移不开了,好灵马,一等一的好马,腿长体高,外相油亮,色彩纯一,无一根杂毛,这绝对是马中美人,并且血缘高贵,起码他在公羊城没见过这么上等的灵马。
世人又是心中一紧,看来能将《公羊春秋赋》听完,没有中间喊停,是在忍耐,少主不对劲啊!
“蜜斯,这个老头为甚么看到我们就跑?”小女人牵着马走了上来。
恢宏浩大,都丽堂皇,公羊春秋,福泽绵长。
众位乐工仓猝聚在一起,各抒己见,半晌,有了定论,从速招过歌女舞姬,奉告她们接下来的曲目,众女点头,此处粗陋也无需改更服饰,调剂姿势神情便可。
可正因为懂了,诸位乐工才难堪,那种乐不登风雅之堂,是最下品的乐,乃至可称为卑贱,堕入风尘,沉入肮脏,消人神魂,磨人意志,你侬我侬,情爱之曲,靡靡之音。
短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须发稠密,头挽道髻的老者跟着老陈疾步走了出来,白叟看到来客,眼睛一亮,三步化作两步上前见礼:“公羊好天见过两位神使,神使一起辛苦。”
乐终,白叟哼曲,孩童笑,丫环哈腰,药师晃脑,俱欢颜。
直接出神庙,天啦!其他老祖还都在等着,老陈的心肝都要跳出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