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这是他第一次向人问剑，在此之前，只要别人问剑于他。
公羊辰点了点头，“也对，大与多并无辨别，关头在于出剑的速率！”
“我若百剑十鳞呢？”公羊辰又问了一遍。
少年没有被剑的快所利诱，他透过快，看到了名剑的本质，是残剑，为了快，他粉碎了剑法的完整性，所以是不对的。
“一剑画龙，重在龙意，龙的神，龙的气，龙的形，乃至龙的云，柳公子的每一剑都是一种形状的龙，重新到尾一条龙，实在只是剑的轨迹，看不到龙头、看不到龙尾，没有龙爪，更没有龙鳞，可任何人都感觉它就是龙。”
柳万千看向了白衣女子。
起码她本身没有看出阿谁残字，一个残字，令她心悦诚服。
柳万千和公羊辰都被她的阐述吸引住了，眼神灼灼，待听高论。
白衣少年念了一句，忆起了公羊辰的剑，那冷傲的一剑百鸣，那断交的十步杀。
水墨画，重适意，一笔成山，一笔成水，一笔花开，一笔大河奔腾，一笔飞龙在天……
而他的剑却不是大适意，而是写实的工笔，细细的画，百剑一块石，百剑一滴水，百剑一花瓣，百剑一浪花，百剑一龙鳞……
公羊长耕、公羊耀、公羊星、兀童，他们一向都在中间静听。
柳万千皱眉，陈茉摇了点头，道：“那也只是十鳞，不是龙！”
公羊辰想起了两种画作，大适意的水墨丹青画和写实的工笔划。
是以，任何一把名剑落到他手里都不会蒙尘。
“那我百鳞是否能杀真人，屠真龙？”
“那得数万，乃至无数剑。”
陈茉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柳万千会俄然向她问剑。
“你的剑？”
“我若十剑一鳞，百剑十个鳞呢？”公羊辰昂首笑问。
木乃伊普通的公羊辰见礼，他越咀嚼越感觉这个残字恰如其分又意味深长。
白衣陈茉一愣，就连柳万千都抬起了头，迷惑的看着他。
他懂剑，爱剑，是真懂，真爱。
他们又不约而同看向了呆立当场的少主，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
他走错了，即便剑的能力大的惊天动地，却仍然是错了。
因为那不是他的剑。
公羊辰再没有解释。
“你……”
“对！对！太对了！比我看的清，残！好一个残，万千兄好观点！小弟佩服。”
他尊敬每一把剑，对于面前的这把人形名剑，他亦是如此。
白衣远去，柳万千又低头想了好久，他昂首说道：“陈茉说的没错。”
“残……”
“为甚么如果龙？”
陈茉反复了一遍，她被问胡涂了，胡涂的不止她一人。
“既然走错了，就要改正，岂能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