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了钟家后院,就稳稳的停在了后院的一块空位上。三人下了马车,钟紫苑叮咛道:“福伯,你去找些干草来喂喂它。青黛,你趁热把点心给夫人送去。我要去看看我的药材了。”
在她看来,钟紫苑年前就已经及笄,如果别人家的蜜斯,在这个年纪早就订好了婚事。但是恰好就是自家蜜斯,每天只顾着研讨医书方剂,底子就不把本身的毕生大事放在心上。要说蜜斯年幼不知世事也就罢了,可自家的老爷和夫人竟然也一点都不焦急。反倒是本身这个做丫环的在一旁急得红眉毛绿眼睛的。如果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觉得是本身这个做丫环的愁嫁了。都是打份工罢了,我轻易嘛我!青黛悄悄腹诽着。
“好嘞。”福伯承诺了,一甩鞭子,他拉着马头方向一边,踢踢踏踏的就这么径直往钟家后院走去。
车子很快到了槐树胡同门口,紫苑俄然大声说道:“福伯,送我去后院。我要去看看那些药材被冻着没有。”
钟紫苑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本来就是要去陪刘姐姐的,她都待在暖阁中不肯出去,莫非我还一小我四周乱逛不成?”
“是。”
青黛在前面急得只跳脚,她趴上马车,提着裙摆小跑几步跟在钟紫苑的前面,小声的提示道:“蜜斯,重视仪态。”钟紫苑怕她啰嗦,只得把已经迈出去的步子收小了一点。
钟紫苑深思半晌后,从内里经心选出了两瓶。一瓶中装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无色有趣,还能在氛围中蒸发。另一瓶中装的是让人闻之即倒的激烈迷药。
青黛的神采立即就变黑了,她面色愁闷的咬动手帕的一角,说道:“蜜斯,我在这里呢?这类事应当让我这个做丫环的做才对。”
“好咧。”
琉璃屋平时都是钟紫苑一人打理,就连她的贴身丫环青黛和豆蔻都不能私行出去。不过明天钟紫苑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像平常一样去看那些草药的长势,或者去体贴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状况如何。而是直接翻开了在琉璃屋一角摆放的一个朱漆镶螺钿描花五屉柜,然后从内里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这内里都是她平常揣摩出来的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