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豆蔻也不推迟,拿着那卖身契一五一十的照着念了。听完后,那女子也无贰言,干脆的在那份卖身契上按上了本身的指模。
“请便。”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梅夫人也想多察看一番钟紫苑的操行,因而她利落的答允了下来。只端着茶盏渐渐抿着,权当看戏了。
“那里!是我们心急,到的早了些。来,请这边坐。”钟紫苑客气的引着梅夫人坐了下来,她带来的那两位家仆。便温馨的服侍在她身后。豆蔻见状也不敢再肆无顾忌的和钟紫苑坐在一起,因而她为梅夫人斟了茶后,也老诚恳实的站在了钟紫苑身后。
“贾公子不必客气。”梅夫人大抵二十出头的模样,面庞虽称不上绝色,却于秀美中带着一股子豪气和夺目。她利落的笑道:“真是对不住,让你等久了!”
见那女子还在叩首。钟紫苑轻叹一声,说道:“既然你有了自卖本身的筹算。何不去找个媒婆?”
本来那些看不惯这妇人步步紧逼的客人。也不好再说甚么了,只要一人小声嘀咕道:“如果有哪家心善的公子能买下这女人就分身其美了......”
谁知那白衣女子底子瞧都不瞧他一眼,一双妙目只紧紧的盯在钟紫苑身上,充满了等候,那男人见状心中不由大恨,尽是疙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女子一愣,仿佛还没有适应本身的奴婢身份,半响后,才跪下来弱弱的告饶道:“公子恕罪,是奴婢不会说话,下次再也不敢了。”她的眼眸重新又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非常委曲。那锦衣男人瞧了,心中顾恤不已,不由狠狠的瞪着钟紫苑。
梅夫人的嘴角都噙着一抹古怪的浅笑,连头都不抬,只冷静的品着杯中那暗香的雀儿舌。
白衣女子谨慎翼翼的收好了荷包,然后对着钟紫苑屈膝福了福,娇弱的问道:“不知公子是哪家府里的,该如何称呼?
白衣女子吓得浑身颤栗,畏畏缩缩的不敢开口。那妇人却眼睛一亮,忙对女子劝道:“这位公子竟然不嫌弃你身带热孝肯出钱救你,但是天大的功德。你还不快跟了这位公子去。如许的好人家但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利落的承诺下来,因而狂喜的连连叩首,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只需二十两便可。”二十两实在多了些,充足买四个丫环,或者浅显富户娶一房姨娘了。难怪她不肯卖身给媒婆,估计就算她肯,也没有哪个媒婆肯花这一大笔冤枉银子来买她。不过旁观世人都听她哭诉过要安葬父亲,要还银子给老板娘,倒是没人感觉她贪婪。
钟紫苑把卖身契交给了豆蔻,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丢到了女子的怀里,说道:“拿去吧!这内里刚好有二十两银子。”
白衣女子一愣,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有些勉强,只讪讪的说道:“公子谈笑了。”那边的锦衣男人倒是眼睛猛地一亮,冒出了充满但愿的光芒。梅夫人也惊奇的抬起眼眸瞥向钟紫苑。
钟紫苑提笔亲手写下了一份卖身契,然后推到那女子面前,暖和的说道:“不要跪着了,站起来看看。这是你的卖身契,如果你忏悔了,能够现在就撕了。如果没有忏悔,就按上你的指模。”
“是。”豆蔻忙快步下楼,不一会,公然端来了笔墨纸砚另有一小盒朱砂印泥。
女子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泣道:“公子有所不知,如果小女子卖身与媒婆,只怕更不得脱身了。”说完她怯怯的瞟了那锦衣男人一眼。然后缓慢的垂下了眼眸,就像是吃惊的小鹿。锦衣男人被那样的眼神一瞟,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竟然完整没有听出内里的隐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