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环金盏,也帮着利落的取下了宋青莲头上戴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然后又帮她围上攒珠银狐皮勒子,这才笑着说道:“夫人但是累着了,等会奴婢帮您捏捏腿吧!”
宋青莲爱不释手的说道:“人间竟有如许的奇景!”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宋青莲身为太子少傅嫡女,与这些诗词歌赋上还是很有研讨的。
郭廷辉不欲再在这件事上过量考语,便又拿起那本纪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时,门外有婆子送来一张茜色撒花描金请柬,说是长公主府里的管家亲身送来的。金盏接了,交到宋青莲的手里。
可现在朱显已经不是需求这个岳丈撑腰的时候了,他郭廷辉在军中的权势已经牢不成破,如果还和文官们友情匪浅,估计这镇国公府也就会离抄家不远了。
宋青莲一愣,深思半晌后,说道:“那倒是没有,皇上还夸他来着。并且我听皇后话里的意义,估摸着皇上还想让承嗣进刑部。”
这时,金盏推来门,捧着一个小小的黑漆茶盘走了出去。茶盘上放着一只珐琅彩白梅花红地碗,内里盛着热气腾腾的奶皮核桃酪。
宋青莲便把朱显另有赵全所说的张侍郎家后院之事,鹦鹉般学了一遍。而后笑着说道:“我只模糊传闻过那张侍郎家是由一名姨娘当家,常日里的各府之间的宴请,都成心偶然的把她给忘记。以是那张侍郎家的嫡女已经年芳十四,却高不成低不就的,至今还没有定下婆家。没想到皇上却连他家有几房姨娘,并且生的都是庶女,这么*的事情都晓得。”
宋青莲回到镇国公府里,神采有些不太都雅。丫环们也不敢多言,只是拥着她回到了悠然斋中。她脱下身上繁复的二品命妇服,换上了家常的半旧秋香色撒花貂鼠袄。
郭廷辉见宋青莲还在纠结,便有些好笑的说道:“莫非皇上为这事有见怪承嗣的意义?”
“略有耳闻。”郭廷辉不太在乎的说道:“别说是庶宗子,就是把张侍郎本人给打了,我们国公府也担得起。谁让他们行事如此不堪,自家的骨肉如此糟蹋,莫非他另有理了不成。”
“皇上一道旨意下来,他不乐意也得乐意。”郭廷辉低下头,又把目光放在在手中的这本纪行上。宋青莲到底是女人,见地还是陋劣了些。郭廷辉却晓得,如果不是郭承嗣没头没脑的闹了这一场,他还一定有机遇到刑部去任职。
“快趁热喝,冯太医说了,这核桃最是补脑。你那头疼的弊端就是常日里用脑过分犯下的,喝这个恰好能够补补。”宋青莲亲手端起那碗奶皮核桃酪送到了郭廷辉的面前,在她殷切的谛视下,郭廷辉只得放动手里的纪行,拿起白玉汤勺,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只是五年时候太孤寂了些,长公主便常常想些由头,办些集会,聘请一些朝廷命妇另有各府邸里的公子蜜斯们,玩玩乐乐,用来打发寥寂的日子。而宋青莲身为长公主的伴读兼闺蜜,再加上又是皇后的亲母,天然是每回都被聘请的高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