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美身为月氏族的小公主。天然不会亲身清算东西,想要从如山的衣服里翻出一块小小的帕子也不太轻易。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帕子找出来时,发髻也歪了。衣服也乱了,就连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钟紫苑搓动手指,一脸难堪的道:“夫人,你但是难堪我了。又让我收帕子,又不让我碰你的嫁奁,这活可没法干。”
钟紫苑没有伸手去接。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欢畅了,双眼几近眯成了一条线。笑道:“夫人的意义,是我能动你的嫁奁了?”
耶律帖烈看着她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脑海里竟然有种她说的好有事理,本身竟然无言以对的动机冒出来。
耶律帖烈斜躺在铺好的羊毛毡上,喝着侍女奉上的马奶酒,眯着眼眸,很有兴趣的看着钟紫苑三言二语就将格美耍的团团转,恰好格美还一点都没有发觉。
格美也收了鞭子,一脸严厉的说道:“本来你是如此忠心之人,先前竟是本夫人错怪你了。此去上京,本夫人必然会好好护着你,毫不让别的下人欺负你。”
钟紫苑微微一笑,再次盈盈一福,恭恭敬敬的道:“是!只不过夫人侍女说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如果夫人有甚么要求,还请亲口提出来。”
格美见她久久没有动静,只得再次亲身起家,满怀肝火的冲到河边,嚷道:“本夫人的帕子呢?”
钟紫苑站起家,不卑不亢的道:“我记得明天临解缆前,夫人还特地提示过,说是马车上装着的都是你的嫁奁。不准我乱碰。如果弄坏了甚么就会要我都雅。恕我胆量小,不敢乱翻夫人的东西。”
耶律帖烈皱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只端着碗慢条斯理的喝着马奶酒,他也想瞧瞧钟紫苑如何应对格美的刁难。
耶律帖烈也在筹办安营歇息,可惜此次没有友爱的部落接待,他们只能选在一条小河边临时安设。小河水面的冰块方才化掉,水质非常的清澈,还能够瞥见河底摇摆的水草以及在水草中欢畅游动的小鱼。
“夫人此言差矣!我这么做,是有说法的!”钟紫苑吞下了手里的羊肉,又利落的从羊架的另一个部位切下一块肉,沾了酱汁扔进嘴里。
格美没法,只得带着侍女悻悻的回到耶律帖烈身边。心想着,等她绞了帕子来,必然要找借口摔在她可爱的笑容上。
面对格美的肝火,钟紫苑一点都不焦急,她吞下了嘴里的肉块后,又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角,非常当真的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夫人时,就感觉夫人美艳非常,舞姿曼妙,那歌声更是清丽动听,如百鸟啾啾,让人听之欲醉。夫人在我的眼中就如天人普通,竟然比我们宫里那位最得宠的俪妃娘娘还要短长。”
“嗯!”格美嘴角对劲的一扬。她尽力端着架子,文雅的接过帕子在脸上印了印。然后递到钟紫苑面前,轻视的道:“去把帕子收好吧!”
钟紫苑大喜道:“多谢夫人。”
耶律贴烈淡淡的扫了远处的钟紫苑一眼,道:“她底子就听不懂你们的话,你那侍女如何能够使唤得动她。”格美闻言面上不由一滞。
格美收好帕子后,肝火冲冲的回到耶律帖烈身边坐了下来,钟紫苑也笑嘻嘻的靠了过来。她在格美身边坐下,用力抽动着鼻子,赞道:“好香,能够吃了吧?”
钟紫苑抬开端暴露了她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然后眨着独一还算敞亮的眼眸,一脸无辜的道:“夫人还未曾奉告我帕子在哪?”
格美猛地跳了起来。抽出腰间的牛筋短鞭,恶狠狠的道:“她如果不听话,我就打到她听话。她再要不听话,我就用匕首割花她的脸。”
阿谁侍女傻了眼,她有些无助的转头望向虎视眈眈盯着这边的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