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嗣把怠倦的身子浸入热水中,不由收回一声舒畅的感喟。他微闭星眸靠着木桶不想转动。没过量久,就听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荣喜吓了一跳,忙问道:“世子爷,您那里伤着了?”
说来也奇特,如果在二个月前,谁要敢如许往死里练习他们,他们非得翻脸叛变不成。可现在,堂堂的武显将军没有躲在营房里吃肉喝酒,而是站在高高的木台上,陪着他们一起冒着大雪一丝不苟的练习。他们的身上好歹还套着一件棉袄,而武义将军竟然只穿戴一件薄薄的单衣,这不得不让这伙兵油子们从内心感到佩服。
“收......”明天的练习终究完成了,军士们仍然笔挺的站立着,头顶上冒出丝丝白烟,倒也感受不到酷寒。郭承嗣站在木台上,身上的单衣已经湿透,他的双眸如鹰般锋利的环顾了一周。被他扫到了军士皆是举头挺胸,恐怕会暴露一丝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