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一个姐姐的,态度当真是殷勤的紧,沈灵溪嘲笑一声,目光打那荷包上移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头该是沈怡溪好不轻易积累下来的月钱吧。阮氏待庶子庶女一贯是很刻薄,如沈怡溪和沈悦溪畴前费经心机的奉迎她们母女,一个月的月前也不过是三两,而她身边的大丫头清荷,貌似已经是二两月钱了,再时不时的得些赏钱甚么的,这日子过的
沈灵溪心头微一哂笑,阮氏的行动清楚就是在表白,即使是她吃剩下的,身为庶女,她们也落不到一星半点儿,呵,真当自个儿现在还要仰人鼻息?真真是做梦!
畴前,有沈佳溪到处比着也就罢了,谁让人家是相府嫡女,有一个手握掌家权的母亲,只能怨她的命不好罢了,可一样是姨娘生的,沈灵溪凭甚么如此风景无穷?
椰子糕、枣花蜜卷子、蟹黄酥,乃至更金贵一些的燕窝羹、鸳鸯卷也都是一样很多,到底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只看这副气度便是普通人难比的。
如此短长?
沈灵溪的衣衫,现在都是苏嬷嬷和翠蕊办理的,她对这些倒也是不如何在乎,但是落在沈怡溪的眼中,那可就成了赤裸裸的夸耀了。
面上缓慢的闪过那么一丝忿忿,沈怡溪只得心不甘情不肯的张了张嘴巴:“多谢县主惦记,也没甚么不好的。”沈灵溪本日,穿戴的是一件淡月色的绣着百蝶穿花腔子的广幅留仙裙,上着浅紫茜纱的外衫,一整副打造的极其精美的珍珠头面,连腰上缀着的香囊也是以九颗巨大的东珠作为坠子,再细细一看,那留仙
一样都是庶女,凭甚么她就只能穿戴最浅显的织锦衣衫,连金饰都是秋姨娘一点一点细心给她和沈悦溪攒下的,固然算不上寒伧,可到底也不是让人面前一亮的。
沈怡溪仿佛是极可惜的看着那些吃食被一一的撤走,这才低下头细声细气的问道:“不知夫人叫我前来有何事要叮咛?”
“二位都来了,怎的在外头站着呢?害的夫人好等!”清荷一手撑开帘子看到二人,立即就不阴不阳的开了口。